溫絮傾皺起眉頭,這些人看人真不準,眼光真是差得離譜,先不說,他和黎鬱不是一對,他們也不是同性戀啊。
明明只是普通的鄰居而已。
溫絮傾不動聲色地擋住含著惡意的視線,不願讓黎鬱被飽含鄙視的目光包圍,他看向少年,問他:“吃飽了嗎?”
黎鬱其實沒吃幾口,肚子裡面空空蕩蕩,只有顆雞蛋沉甸甸,他也習慣餓著,吃不吃都無所謂。
聽見溫絮傾的話,他點點頭:“吃飽了。”
他想和哥哥回酒店房間,單獨待在一起,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人一多,哥哥都不願意和他貼貼了。
在黎鬱看來,還是回去比較劃算。
溫絮傾眉眼溫和,笑著道:“那我們回酒店吧。”
黎鬱沖他一笑,笑容掩蓋在口罩之後看不太清楚,然而他彎下的眼眸,說明黎鬱心情其實不錯。
溫絮傾心情也跟著逐漸好了起來。
少年嗓音像蜜一樣黏糊:“好,我都聽哥的。”
溫絮傾耳廓被蜜熱氣流裹住,白皙耳垂微紅。
明明說好要回酒店房間,黎鬱也不太捨得從他腿上下來,指尖蹭了蹭溫絮傾肩袖,戀戀不捨地來回磨擦,感覺都能磨出火星子了。
他怕下樓哥哥不讓他跟著,那樣的話,連現在這樣的親密都沒有了。
黎鬱來來回回黏了至少一分鐘,如果溫絮傾不阻止,黎鬱能坐在他懷裡,撒嬌到天荒地老。
溫絮傾拍了拍他肩膀,語氣含笑道:“不是說要聽我的嗎?先下來。”
黎鬱拖長尾調哦了聲,又小小聲說:“現在不想聽了。”
嘴裡這麼說著,黎鬱還是乖乖地從溫絮傾懷裡下來,又去摸他的指尖,觸感一片冰涼,沒有半絲人體的溫暖:,他抱怨“哥,你怎麼又戴手套了,下次不要戴了好不好。”
真不戴,黎鬱觸碰他時,就能當場失態,公眾暴.露,溫絮傾當然不會答應,拒絕了他這個要求。
他甚至下定決心,以後出門都要戴手套,今天出門時,心裡想著黎鬱,又煩又亂,就忘記提前將手套戴上。
以後他就不會再犯這種小錯誤了,除此之外,他還會把防護從頭做到尾。
這樣,至少在他清醒的白天,黎鬱沒有機會仗著異能對他又親又舔,甚至還說些不堪入耳的浪話,攪亂他心絃。
他不會再給黎鬱這樣的機會,溫絮傾垂眸望著正坐在他大腿上的少年,心裡暗暗這般想著。
黎鬱完全沒想到,自己的話語甚至起了反作用,提醒溫絮傾以後要穿戴的越嚴實越好。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黎鬱從他身上下來,溫絮傾站起來,把凳子歸於原位,桌上的碗筷放進收納區。
他側眸看向黎鬱,道:“走吧。”
沒有機會再和他貼,黎鬱也不失望,靠著溫絮傾一起坐電梯往房間走去,不能牽手就單純靠著。
反正他要想盡一切辦法增加與溫絮傾肢體接觸的部位。
溫絮傾嘗試拉開距離,沒有成功,只能任由黎鬱靠近。
只是心裡隱約感覺少年特別依賴他,好像沒他不行一樣。
念頭思及這裡,溫絮傾自嘲地笑了笑,他還真是自戀,怎麼就覺得黎鬱離不開他了呢。
少年那句他獨一無二,就這麼輕易地把他哄傻了嗎?
溫絮傾一直都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不開誰。
他和黎鬱應當也不例外。
腳下震動的電梯停下,電梯門自動張開,他們從電梯裡面出來,溫絮傾道:“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