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看監視器時,就發現哥哥心情不好時就去摸那隻綠茶小貓,有時還會把臉埋在小貓肚子那邊。
這裡不方便他躺下露出肚子給哥哥埋,但他可以隨便哥哥摸,摸頭發,耳朵,眉眼,哪裡都可以。
黎鬱還是不想讓溫絮傾情緒長久陷入難過漩渦之中。
溫絮傾望著自己沒戴手套的手,遲疑著搖搖頭,折中用手腕貼了貼黎鬱臉頰:“怎麼了?”
怎麼突然要他摸。
還一連撒嬌請求了這麼多次。
黎鬱委屈地垂下臉,小聲嘟囔:“哥你都不願意摸我。”
明明他也有貓耳朵、貓尾巴了。
溫絮傾還是沒有摸他。
黎鬱倒也不是真委屈,仰頭看他,組織著語言說:“你看,我只會對你這樣,不會想讓第二個人摸我,你才不是替代品,你在我心裡一直都獨一無二。”
獨一無二的存在嗎?
聽起來真是美好溫馨的讓他嚮往。
他沒有父母,沒體會過被父母當成唯一的珍寶是什麼感受,院長媽媽需要照顧的小朋友太多,朋友也有其他更要好的朋友,也沒成為誰的初戀。
親情,友情,愛情。
溫絮傾都沒體會過唯一。
但黎鬱說他獨一無二。
溫絮傾大概聽懂了,黎鬱在安慰他,啞然失笑,唇角挑起的弧度越發溫柔,他拍了拍少年肩膀:“快起來,別人都看著我們呢。”
其實沒有人看他們,大家都顧著吃早飯,趕工作,哪有心思去觀察其他人怎麼樣。
黎鬱聽話地爬上去,撐著凳子,身體貼著溫絮傾胸腹遊爬上去,小臂靠著他手,固執地與他貼著肌膚。
這是他目前最大的樂趣,試探和哥哥親暱的界限,只要哥哥不露出明顯不快的表情,黎鬱就踩著線,拼命想辦法貼貼。
溫絮傾只得拉開凳子,免得黎鬱出不來,兩個人現在姿勢很別扭,說抱也不算,但確實貼得很緊密。
黎鬱照著別扭的姿勢,繼續往他懷裡遊,半邊屁股坐在溫絮傾腿彎,另外一半臀肉懸空。
溫絮傾擔心他摔倒,只得一而再再而三地調整坐姿。
黎鬱悶聲說:“哥,你不知道,我有多不想你難過。”
又去扯他衣角,抱他脖頸:“哥,你以後能不能摸摸我呀。”
他不只是想安慰哥哥才想被摸,也是因為黎鬱很喜歡和他有肢體接觸。
溫絮傾沒點頭,也沒搖頭,餘光已經捕捉到好幾道投過來的視線。
不僅是不好意思,也怕別人認出黎鬱,把他們拍下發網上。
黎鬱夜奔到酒店都能上熱搜,更何況與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
他要想辦法讓黎鬱從他懷裡下來。
黎鬱貼貼的小動作越來越多,溫絮傾慶幸自己有藏手套和口罩在口袋的習慣,當即戴上手套,勾出個口罩給黎鬱戴上。
溫絮傾拍了拍他後腰:“先下來,真有人看過來了,要是被拍到就不好了。”
兩個人在吃飯的地方,又摟又抱的,再淡定的路人也會忍不住遞來好奇視線。
現在溫絮傾就能感受到好幾道目光,眼神帶著好奇探究,他還聽見那些人和旁邊人竊竊私語,說他們是一對,眼裡還有看同性戀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