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能有他烤的好吃嗎?
溫絮傾睫毛垂下,遮住眼中微微變暗的瞳色,轉而道:“我信。”
只要這幾天黎鬱乖乖的,他就相信黎鬱已經改過自新了。
聽到哥哥的話,黎鬱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心中慌張的情緒鬆了些許,只要哥哥願意相信他,他就有機會。
他高興地伸出殷紅舌頭舔手機螢幕,濕噠噠口水和先前的唾液疊加。
手機螢幕都被他舔糊了,透明水絲黏著黎鬱粉紅舌尖淌,完全看不清螢幕內容,只能隱約看見通話鍵。
黎鬱邊舔屏,邊禮貌感謝:“謝謝哥哥願意相信我。”
不過他註定沒辦法做到。
他想,反正只要哥哥不知道,他就可以瞞天過海,也就不算欺騙。
溫絮傾認真道:“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但……你不能對我說謊,知道嗎?”
他倒不至於對謊言厭之如草,只是不喜歡黎鬱對他滿口謊言,他希望黎鬱能用真心對他。
而不是隻用真心對他以前那位好哥哥。
黎鬱幹巴巴地回:“知道了。”
兩片薄紅唇貼合得很緊,饒是溫絮傾這麼說,黎鬱嘴巴也跟蚌殼一樣,張不開,吐不出寶貴的珍珠實話。
他完全依戀哥哥,為哥哥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哥哥就是他的一切,黎鬱骨頭,血肉,所有都一切都刻滿了溫絮傾三個字。
可黎鬱不相信溫絮傾。
一點都不信。
教訓只需要一次就夠了。
他不想重蹈覆轍。
溫絮傾也沒指望黎鬱現在就跟機關槍一樣,噼裡啪啦地說一大堆實話,然後兩個人就什麼罅隙都沒有,繼續當和平相處的鄰居。
不可能的。
這些天的相處,他多少也瞭解黎鬱,清楚黎鬱這次只是在跟他做表面功夫,面上乖乖巧巧答應,轉過身又把這話忘得一幹二淨。
下次,說不定又會把他後背饑餓的觸手勾出來。
能怎麼辦呢。
溫絮傾只能想盡辦法掰正教育黎鬱歪到宇宙的思想,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少年誤入歧途。
做不出狠心的事,就只能認命地跟在黎鬱屁股後面,好好教育,短暫的分別也只是因為他忽然知道,所以崩潰尷尬到不知所措。
黎鬱只是會偷親他,說些不符合這個年齡的瘋話。
搞……大肚子之類的。
溫絮傾想,他能讓黎鬱思想好好改回來的,讓黎鬱不再把嘴巴放他脖子上又親又吸的。
而且就算又親又吸,黎鬱也沒吸吮其他更加過分的地方,給個機會又如何。
溫絮傾想的這些,完全沒把這打算告訴黎鬱,趁現在還沒登記,他立刻下單足足兩箱書籍。
《青少年心理學》
《家長養娃手冊》
《青少年情感萌芽的正確引導方式》
諸如此類的書本很多,零零散散加一起,足夠溫絮傾看好久了。
他自信地想,只要按照書上說的,黎鬱絕對就能長成根正苗紅的好好少年。
隨著廣播響起,馬上就要辦理行李託運,溫絮傾和黎鬱說了聲,兩個人結束通話電話。
黎鬱依依不捨地將耳朵貼在聽筒,試圖從中捕捉到哥哥殘餘的音調,自然沒什麼用,臉上還多了抹扁長紅印。
溫絮傾辦理完行李,登機,坐在飛機上面,不自覺地又想起黎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