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孺子可教,溫絮傾長腿放平,心裡因黎鬱的話感到欣慰,想,黎鬱也不算無可救藥。
他目光平靜地注視前方:“理由,黎鬱,給我一個你這麼做的理由。”
黎鬱語氣可憐壞了:“我……因為哥特別像以前帶我長大的哥哥,我……對不起,哥,你原諒我吧,就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求求你了。”
溫絮傾平靜眼瞳蕩起複雜漣漪,無形水波漾漾。
他……像……黎鬱以前的哥哥。
很莫名的,溫絮傾心口堵得慌,有點微妙的不爽,是與感知黎鬱行為時不太一樣的情緒。
反正……也不太積極正面。
有點不想聽黎鬱說其他哥哥的事。
溫絮傾沒有過多詢問有關黎鬱口中“哥哥”的事,他道:“那你以後,還敢這麼幹嗎?”
黎鬱掙紮地安靜半分鐘,頹喪地點頭:“不敢了。”
他保證地重複了遍,聲音又低又輕:“真的不敢了,你信我吧,哥。”
柔軟語調聽在溫絮傾耳裡,就帶了幾分柔軟的真心,他不免感到更加濃鬱的欣慰。
黎鬱敢肯定是敢的,不僅敢,還想今晚繼續跑酒店偷偷親哥哥。
但……黎鬱必須弄清楚哥哥是這麼發現的,不然繼續和哥哥貼貼就很可能再次被抓住。
他到底哪裡露出了破綻呢?
哥哥會不會是詐他,不,不會是,也可能是哥哥突然發現蚊子包和他脖子上的痕跡不一樣。
再加上之前哥哥去異能局後,回來時就多了超猛的大觸手,會不會是這兩件事加在一起,讓哥哥起了疑。
畢竟那觸手明顯是哥哥的第二性徵,異能局的人肯定會跟哥哥解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性徵。
哥哥因此起疑很正常,只要起疑就很容易把目光放在在他身上,因為這些日子,哥哥身邊只有他,沒有第二個人的影子。
是這個原因嗎?
黎鬱神色驚疑不定,眼瞳陰沉沉,握著手機的指節泛白。
難道,這幾天他不能和哥哥貼貼了嗎?
想到這裡,黎鬱心如刀割,不想這樣,他想和哥哥一直都有肌膚之親。
還有……第二性徵。
黎鬱回想起前幾日和哥哥前後腳從異能局走出來,綁著低馬尾的工作人員笑著對他說的話。
告訴他,他的性徵也要多了。
黎鬱不自覺地摸了摸臉。
他的第二性徵也隨時會發作,而且還會長出……不知道哥哥會不會喜歡。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長出來,可工作人員說,要是他再頻繁使用異能,說不定下次就長出了。
到時候他的渴望肯定會加劇,要是沒有哥哥在他身邊,黎鬱都不清楚自己得怎麼熬。
怎麼辦?
他到底該怎麼辦。
黎鬱急的團團轉,心裡在千方百計地找辦法和溫絮傾貼貼,面上卻再次乖軟點頭,拖長的尾音軟軟:“我不會再偷偷親哥哥了。”
假的。
他會。
溫絮傾倒是願意相信,本想鼓勵黎鬱說回家給他烤餅幹吃,想起黎鬱剛剛口中談起的哥哥,嘴角往下壓,這話莫名有點小氣地說不出口。
黎鬱這麼喜歡吃小餅幹,想到甜食眼睛就亮亮的,是不是因為他以前的哥哥也會為他做這些。
所以才喜歡上吃了,看到他覺得親切也是這個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