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鬱要是真好,就不會把他身體禁錮起來為非作歹了。
到現在為止,其實溫絮傾還沒弄明白,黎鬱的異能到底與什麼有關,是催眠還是……其他。
溫絮傾其實對別人的異能不怎麼好奇,只是黎鬱卻把異能用在了他身上,他也就想知道黎鬱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最重要的是,他有沒有辦法能抵抗黎鬱異能的控制。
不然,溫絮傾高度懷疑,要是他們下次見面,黎鬱依然會對他使用異能,和他親親抱抱。
他不自覺地摸向後背,觸手現在還安分守己地待在他體內。
溫絮傾低頭時,鏡片被傾斜夕陽照耀,倒映出橙紅色光亮,凝神感受時,饑餓感在他腦中蠕動。
即使非他本意,觸手下午也才剛飽餐一頓,可現在竟然就餓了。
它餓得太快,沒由來得讓溫絮傾感到不安,倘若觸手長久沒得到喜愛的食物,餓到癲狂,屆時……他該怎麼辦。
想到它的食物,溫絮傾眼瞳暗下,漆黑流光在瞳孔裡流轉,他不可能主動為它覓食,只得按耐。
觸手要是餓狠了,溫絮傾也無法保證,它不會為了吃飽而不擇手段,到時候……
很有可能會發生些無法挽回的事。
想到這裡,溫絮傾臉色有點不好看,久久不語,讓對面的黎鬱心裡咯噔一下,語氣忐忑說:“哥哥……其實我也有點壞……但真的只有一點點壞……”
黎鬱不安地承認他壞,還不忘為自己美好。
除了隨意侵.犯哥哥的隱私,偷哥哥的衣服,每天想盡辦法和哥哥悄悄貼貼,偷窺,監視,跟蹤外,黎鬱也沒做其他更壞的壞事了。
大概。
他覺得他是好人。
溫絮傾被他忐忑語氣打斷思緒,輕靠椅背,窗外涼風拍打在他臉上,倒是讓他心境豁然片刻。
事已至此,先吹風吧。
現在觸手不是還沒失控嗎。
邊想著未來的隱患,溫絮傾邊開口回複黎鬱:“嗯……你不壞。”
至於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大概也只有溫絮傾知道了。
黎鬱得了他的肯定,整個人就自信開朗了起來,腰背塌軟在床上,眼睛盯著跟蹤偷拍得來的照片牆。
細白足尖抬起,腳裸晃蕩,黎鬱哼起了小調:“哥哥也好。”
黎鬱滿足地啃咬著掌心,淡淡血腥味在他鼻尖縈繞轉悠,更讓他感到無與倫比的心滿意足。
哥哥的誇贊代表值得慶賀的虛妄,然而嗅聞的血腥味足夠證明其中的真假。
溫絮傾言不由衷地誇完黎鬱,聽到耳邊響起的悅耳小調,眼睛半闔著,眼尾半無奈半縱容地下勾。
罷了,下次要是黎鬱再犯錯。
就讓他多抄寫幾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好了。
“哥哥,你覺得我唱的怎麼樣呀?”黎鬱嗓音勾起,語氣裡帶著藏不住的小得意。
顯然對自己的歌聲很有自信。
黎鬱唱的也確實很好聽,至少作為明星的專業素養,還是很值得肯定的,溫絮傾如實贊揚:“很好聽。”
黎鬱笑了兩聲,抱著手機又用臉蹭了蹭,嗓音忽的垮下來,語調又軟又喪:“怎麼辦呀,現在就想哥哥了。”
他喃喃:“好想,特別想。”
想哥哥想得黎鬱恨不得這秒就發瘋。
溫絮傾對直球的話語向來沒轍,耳朵也渲染上燙意,不知道耳垂微微紅著,臉也是,他不太自在地摸了摸耳肉。
泛著熱氣的耳肉貼過修長指肚,為細膩面板舔上燙意,溫絮傾手指向下垂在腰前。
溫絮傾不知道黎鬱這話該怎麼接,從小到大這麼多年,在他的記憶裡,他從沒聽過這麼直白不加掩飾,還坦蕩真誠不虛假的思念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