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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處州 “本王難道就經常去了嗎?”……
處州城有一個聽戲的地方, 叫做調易樓。
地方倒是寬敞,桌子椅子擺滿,能容下上百人, 就是樓中裝點不大仔細, 這破一塊那一裂口的, 茶水也澀口, 跑腿的夥計愛搭不理, 這麼做生意,放在臨安定然是門可羅雀, 但在江州,人來人往, 每天來得晚了,連張桌子都佔不到, 只能站在後頭墊著腳聽。
處州的茶雖不好喝,酒倒是一絕。
戲館裡頭, 也整天是喝得醉醺醺的看客, 坐在底下呼叫捧場。
至於唱的戲,平心而論,就我來看,兩個字——
難聽。
唱得像磨牆皮不說, 衣裳也做得不精細, 有時連妝都懶得上。總之,裡子面子,要哪沒哪。
但是, 來這茶館戲館的,大多也不單只是為喝茶聽戲,最最主要, 是湊個熱鬧。甭管幹什麼,只要人多了,那就好玩了,上頭的人啊呀在唱,下頭的人嘰喳在講,城裡頭的新鮮離奇事,坐一下午,就能聽個七八。
閑得沒事,我也來此消磨。
茶館的斜對面,還有一家青樓,有時,這邊剛散場,那邊就開張。
戲聽罷三首,茶沏過五六,總算,等到那玉紅樓開了張。
“殿下,我還是第一次去這種地方呢……”晏載跟著我出了茶館,在我耳邊小聲道,“等會您可得教教我。”
他這話說得——
“本王難道就經常去了嗎?”
晏載轉著眼珠小聲嘀咕:“翠微樓那會您不是……”
“……”我轉過頭,“那你們神武營天天擱那樓裡抓人,還去得少了嗎?”
“這,見是見得多了,可也沒有親身體驗過啊,下官哪像您這般……呃,風流倜儻,您又不是不知道,京城軍紀多嚴啊,再說了,我天天帶兵擱那過,人老鴇龜公,上上下下都將我認得了,哪敢留我。況且,也不單是我們神武營抓人啊,還有巡城司的人呢,咱神武營的人要是被巡城司抓到,不定要做多大文章呢。”
“明白了,你是有色心沒色膽。”
我點頭,一腳跨進玉紅樓大門。晏載趕緊將我追上:“誒,將軍,晉王殿下,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您這可就是汙衊了啊……”
老鴇很快就來了招呼,一招手,環肥燕瘦都往前湊。脂粉味沖得晏載直打噴嚏,一隻手輕輕攀上他的肩頭,緩緩地往他精煉的胸膛滑去。他耳朵登時通紅,怔了一瞬,才幹巴巴地道:“姑娘,使不得啊……”
那美人的手仍然沒有抽回,只低頭掩扇一聲輕笑。
“公子,您可真會說笑。”
晏載抬手幾次,約莫想將那支纖纖玉手從他胸前扒拉開,但終是在即將碰到的時候抽了回來,無可奈何地放下手,一個勁地朝我使眼色求救。
我輕咳一聲,裝作很有經驗地道:“本公子要見宛兒姑娘。”
此言既出,那姑娘搭在晏載身上的手“蹭”地收了回來,一群美人,與那老鴇對望一眼,臉上各有顏色。
“哎喲,公子,這每天想見咱們宛兒姑娘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老鴇一雙眼提溜轉,“每個客人來,每個都讓見,那哪兒成呢?您說是不?”
先前搭著晏載肩膀的美人又蓮步輕移,伸手到了本將軍肩膀,芙蓉玉面,盈盈帶笑。
“公子,就讓憐晴陪您不好嗎?”
她說著,指頭輕點,挪到我的脖頸,翻過手,用手背輕輕從下往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