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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鎖定嫌疑人？
張華帶著那副標準笑容離開後，辦公室的門輕輕合上，隔絕了外面的聲音。
於東城轉過身，看向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蕭南陌：“你剛才跟張華要員工ifi的登入資料，是想做什麼？”
“進醫院的時候，我順手開了訊號測試儀。”蕭南陌沒睜眼，自顧自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道，“從員工電梯出來，一路走到這間辦公室門口，訊號強度是逐漸減弱的。”
於東城想了想：“這層樓的訊號基站可能設在電梯廳附近？而且院長辦公室對面就是洗手間，那裡裝了訊號遮蔽器，訊號弱點也說得通。”
蕭南陌這才緩緩睜開眼，嘴角彎起一個極淺的弧度：“你覺得，一個注重效率、甚至不惜用技術手段監控員工如廁時間的女強人，會容忍自己的辦公室訊號這麼差？”
於東城順著他的思路想下去，表情微微一變：“沈曼如平時辦公肯定離不開網路，如果訊號不好……”
“沒錯，”蕭南陌接話，“就在推開這間辦公室門的一瞬間，我手裡的測試儀檢測到的內網if號強度，突然飆升了。”
“辦公室裡有訊號放大器或者增強發射功率的裝置！”於東城立刻反應過來。
“所以，我才需要拿到他們員工ifi的詳細登入登出資料。”蕭南陌解釋道，“正常情況下，訊號強度的變化是平緩的、梯度性的。但如果有一個連線著內網ifi的員工，在他進入或者離開這間裝有訊號增強裝置的辦公室時，他手機或裝置連線ifi産生的後臺資料，就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記錄到一個訊號強度的異常劇烈波動。”
於東城恍然大悟，走到蕭南陌身邊坐下，忍不住伸手攬過他的肩膀，語氣裡帶著幾分感慨，幾分說不清的欣賞：“以前啊，我總覺得搞技術的，都是那種一根筋，腦袋轉不過彎，有點呆板的人。可認識你之後，真是……一次次讓我大開眼界。”
蕭南陌順勢將頭靠在於東城的肩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自嘲道：“腦子轉得不夠快，怎麼考公？畢竟，我可是嫌疑人遺眷。”
最後五個字像針一樣輕輕刺了於東城一下，他攬著蕭南陌的手臂瞬間有些僵硬，臉色也微微泛白：“阿林，我當初……”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說的那些話，”蕭南陌溫和地打斷他，語氣平靜，“不用放在心上。其實……我一直覺得對你父親有虧欠。那天被你那樣劈頭蓋臉罵了一頓，我心裡那塊石頭，好像反而落了地，輕鬆了一些。”
可於東城卻沒辦法真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他沉默了片刻，聲音低啞地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蕭南陌抬手，輕輕回抱住他，臉頰貼著他的頸窩：“阿城，不要說對不起。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溫熱的氣息拂過面板，於東城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熨帖了一下，那些翻湧的愧疚和複雜的情緒，彷彿都被這輕輕的一句話安撫了下去。他還想再說點什麼，蕭南陌卻已經松開了他：“不是說要點外賣嗎？餓了。”
“哦對，點外賣。”於東城如夢初醒，趕緊拿出手機。
螢幕亮起，他開啟外賣軟體，手指在螢幕上劃動著。阿林口味好像偏清淡，但偶爾也能吃點辣，上次那個水煮魚他就吃了不少……這個香菇滑雞看著不錯，比較溫和。要不要再點個湯？排骨玉米湯？還是番茄蛋湯？阿林好像對番茄沒什麼特別偏好……還是玉米排骨吧，比較家常。
他心裡默默盤算著，選好了兩菜一湯，剛想抬頭問問蕭南陌的意見，卻發現身邊的人不知何時又歪在沙發上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在安靜的辦公室裡格外清晰，眼下的青色似乎比早上更重了些。
於東城動作放輕，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小心翼翼地蓋在了蕭南陌身上。
……
比外賣先到的，是醫院資訊科技部的工作人員。
於東城剛聽到屋外的腳步聲，就想去主動開門，但還是晚了一步，門被敲響的瞬間，蕭南陌已經醒了過來，迅速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