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美拉有時候的行為存在不可控,如果讓她聽話些的話,尤拉也會跟著聽話,相當於牽制了兩個人。
“禦子姐,這是幹什麼的?”
莎美拉好奇打量,並不懼怕近在遲尺的尖刀,甚至躍躍欲試地上手撫摸過刀刃。
或許是從前經歷過風吹日曬的緣故,她的手比較粗糲,不會立馬被鋒利的尖刀磨破,手臂自然健美的線條充滿了力量感。
禦子微笑:“做個實驗,你會聽我的吧?”
“嗯,會。”莎美拉對上禦子陰惻惻的眼神,不知為何打了個寒顫,她下意識往尤拉身邊退……
刀光一閃。
“莎美拉!”尤拉一驚,沒想到禦子真的會對他們動手。
他正要阻攔,卻發現禦子停下了動作,停在了距離皮肉約莫幾公分的地方。
莎美拉睫毛顫動,過了半晌,她睜開眼,發現自己並無大礙。但是眼底浮現出一層奇異的粉色發光濾鏡,將她目光所及之物都變得可愛美好。
好奇怪……
“你們怎麼都變成貓了。”莎美拉揉了揉眼睛。
依舊是這幅場景。
不管了,這不是好事嗎,全世界都跟著順眼起來了。就像是輕巧的錢幣在空中抖動,紙的聲音多悅耳啊,被勾引住也是情有可原的。
莎美拉東摸摸西摸摸,一臉饜足地沉迷在被加工過後的世界裡。
“有意思……”禦子喃喃自語。
她收起刀,難得多了些耐心,對一臉緊繃的尤拉解釋:“放心吧,只是一種催眠的手段,應該持續不了多久。”
禦子之所以沒有將刀劈向假哀悼者,是因為心中仍有疑慮。雖然哀悼者死了,可每當她看見面前人的這張臉,禦子還是挺隔應的。
“你去將你的好隊友們引過來,不論以何種方法。”禦子微微抬起下巴,看向假哀悼者。
假哀悼者漫不經心,雙手環臂:“恐怕辦不到,他們也不蠢,這麼明顯的陰謀詭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就怕不明顯,他們才不上鈎呢。”禦子笑了笑。
“什麼意思?”
“你之前可是個老東西,得到了這麼年輕的新身體,肯定很得意吧。”禦子慢條斯理,話語間滿是警告,“別耍小動作。”
言下之意是,如果她敢做什麼小動作,有的是辦法讓皮下的大祭司魂飛魄散。
假哀悼者莫名笑了,笑容陰森詭異,肩膀小幅度顫抖。此時她披上兜帽的話,倒真有幾分大祭司從前的影子。
“好。”
…
馬戲訓練場——
“這樣可以了嗎?”瀾秋秋抹去額角的汗水,靠側挪開肩膀,展示出身後的掛畫。
“……再往左邊點。”
時安心不在焉地比對著掛畫的位置,餘光時不時往不遠處的顧私病和飛鳥那邊掃。
“左邊左邊,好了。”
瀾秋秋滿意地望了一圈變得明亮整潔的環境,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他沒接觸過的瑣事做起來得心應手,也許是天賦使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