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薪資待遇怎麼樣?工作環境你喜不喜歡?”顧嶽廷心中對他生出些憐愛,好像一位過於操心的兄長,擔憂弟弟在外過得怎麼樣。
“一開始是有些不習慣,因為上司有點嚴厲,但現在其實也還行,不過...”時圓想到他身份被戳穿的事,嘆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講。
“這樣說起來我想起件事,我有個朋友現在自己創業,這幾年做得也算風生水起,你要是有跳槽意願的話可以考慮一下,他們公司薪資待遇開得比業內高很多。”
顧嶽廷對他的上司本就有些不滿,那日找到家裡來說些稀奇古怪的話,很明顯是對時圓存了些並不純粹的心思。
他對這種企圖辦公室戀情的老闆一向沒什麼好感,畢竟仗著自己身份對下屬施壓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顧嶽廷不希望時圓待在對方公司受這種窩囊氣,再者這份工作也談不上有多好。
而且時圓昨晚離開家時還好好的,還不到一天就白著張小臉回來了,他將這一切都歸咎到時圓那位領導身上。
“到時候再說吧。”時圓暫時對換工作沒什麼興趣,畢竟他不是真的擁有人類學歷。
兩人這頓飯吃得還算安靜,時圓飯後就回了臥室休息。
謝複景已經將小狐貍的床收拾好了,衣服都分門別類整理進衣櫃,那些髒衣服都被扔進了洗衣機。
他見青年進來就忍不住貼上去,從身後將時圓完全抱進懷中,兩人亦步亦趨走向了床邊。
“現在好點沒有?”
謝複景知道他身體不舒服,只在時圓進門時觀察了一會,並沒有貼上去打擾青年休息。
時圓將腦袋靠在男鬼肩上,不知為什麼感覺格外舒適,就好像夏天待在空調房中,忍不住貼著對方的臉蹭了蹭。
“好一點了,你身上怎麼這麼舒服。”
時圓的動作實在很像犬科動物,謝複景被人蹭得心都軟軟的。
他動作很輕柔地在人臉上親了口,隨後將時圓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自己也跟著鑽進了被窩裡。
“好像還是有點燙。”謝複景感受著時圓身上的體溫,講話也變得輕聲輕氣起來,好像這樣有利於時圓康複一般
“發燒肯定會燙...”時圓懶懶抱著他的脖子,維持人形也是需要精力的。
他剛學會化形的時候還不熟練,撐不了一會耳朵尾巴就會露出來,此時在謝複景面前總算不用再強撐。
一雙耳朵軟趴趴地耷拉在男鬼臉上,雪白尾巴也無精打采地垂在身後。
謝複景聞言皺了皺眉,他昨天是給時圓渡了精氣,可能會短暫性出現點不適症狀,但也不至於會讓人感冒發燒。
他低頭看了眼時圓纖細的手腕,歸根到底還是這小狐貍身體太差,可能從前修煉的時候也沒少偷懶,因此底子並不像一般的妖精那般穩固,可能承受不住自己瞬間過渡的精氣。
“怎麼弱得跟只狐貍崽子似的,是不是根本沒有成年就跑出來了,不然身體怎麼會弱成這個樣子。”
謝複景見他生病心中也不舒服,右手輕輕撫摸時圓的頰肉,給人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靠著。
時圓順著他手的力道蹭了蹭,歪著腦袋靠在謝複景的掌心,濃密的睫毛都戳在他的手上,撥出的氣息都有些燙燙的。
“成年了...”
“那你變成小狐貍是不是隻有這麼大一點。”謝複景伸手比出一個很小的圓圈,彷彿可以被他雙手捧在掌心一般。
“當然不是!”時圓聞言忍不住瞪大眼睛,他為了給自己正名也伸出雙手比劃,“至少也有這麼大一團好不好。”
謝複景聞言像是理解一般點了點頭,但其實也並未覺得那樣看上去有多大。
時圓看出男鬼的敷衍忍不住輕哼,但好像靠在對方身邊會讓自己舒服一點,於是忍不住抱著謝複景蹭了蹭臉蛋,很像小狗貼貼的動作。
“你說的要給我很多錢,到底還做不做數。”
他講這種話的時候非常自然,就像在討要零花錢的小孩子,並未讓人察覺到任何世俗滋味。
謝複景聽到耳朵裡也沒有反感,他只是忍不住笑了笑,輕輕捏住小狐貍薄薄一片的耳朵,毛絨絨的手感實在鬼也有些心動。
這小狐貍精果然是個財迷,生著病都還惦記著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