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皇宮之後,唐歡喜看著許九笛派人送過來的那一萬兩銀票,徹底的傻眼了。
她原本以為九笛姐姐只是隨便說說。
卻不想竟然是真的。
“娘娘的表情,老奴有些看不明白。”桂嬤嬤看著她,略有不解的說道,“這掙了銀子不是好事嗎?怎麼娘娘會是這樣的表情。”
“賭博不是一個好習慣。”唐歡喜深深地嘆息了一聲,“那些好賭之徒,享受的就是這種以大博小的快感,可自古以來,沉迷賭博的人能夠多少是好下場?有的人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不惜賣出自己的妻兒。”
“娘娘所言甚是。”
“嬤嬤,先將這銀票收起來吧,等忙完了這陣子,我再想辦法處理這些銀票。”
“是,老奴遵旨!”桂嬤嬤立刻點頭。
黃昏時分,養心殿。
蕭奕瑾順手拿起了一本奏摺,可眼神分明是飄忽的,唇角的笑意,更是怎麼都止不住。
蕭寶瑞走到了他的面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父皇?”
“在想什麼?”
“沒什麼。”
“今天上了馬球場上的那個帶著面具的人是你吧?”蕭寶瑞微微一笑,對上他那樣訝異的表情,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不必如此驚訝,你是我兒子,若是連你的身形,我都看不出來,那我這個爹也就白當了。”
“兒臣……實在是不忍心王圖繼續輸下去了。”
“只因如此?”
“……嗯。”
“那你為何要針對秦安?”
“意外。”
“罷了,是不是意外你心裡最清楚。”蕭寶瑞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的說道,“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只是爹希望你能夠以正當的手段去競爭你所思之人,我們蕭家的兒郎,沒有卑鄙陰私之人。”
蕭奕瑾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越發的沉重了。
蕭寶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鳳鸞殿。
唐歡喜將剛剛熬好的乳鴿湯端了出來,然後遞到了蕭寶瑞的面前,“我特意往裡間加了天麻,你嚐嚐味道怎麼樣?”
“娘子,”蕭寶瑞蹙起了眉頭,臉上就寫了愁眉苦臉四個大字。
“不管你有什麼事,先喝了湯再說。”
“嗯。”
蕭寶瑞只好乖乖的端起了那碗湯,一飲而盡。
“如何?”
“喝的太快,沒嚐出來。”
唐歡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麼好喝的湯,你喝起來卻如牛飲水,真是辜負了這碗湯,也辜負了我好幾個時辰的心意。”
“娘子,我有點擔心奕瑾。”蕭寶瑞看著她,有些擔心的說道,“如今那夏芍和秦安尚未解除婚約,倘若真的傳出了什麼風言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