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猶豫了一會兒,最終低著頭說道,“他是殺害我們全家的狗官,當時他也在現場,所以你們問我的時候,我就說他是兇手了。”
聽完了他的解釋,唐歡喜有些瞭然,也有些意外。
“也曾聽你娘提過,只是你們家和侯飛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恩怨?”
楊康看了她一眼,然後低著頭說道,“我家是開酒樓的,我祖父從前也是從過軍的,只是我爹更喜歡做生意,後來我爹就開了一間酒樓,酒樓的生意很不錯。有一天,我娘來酒樓找我爹的時候,無意中衝撞了那個狗官,那狗官看中了我孃的美貌,想要欺負我娘,結果卻被我爹打傷了……”
“侯飛曾是新洲軍的一員將領,你爹竟然可以打傷他?”
“在我祖父的訓練下,我爹也習武了。”
“所以侯飛懷恨在心,故意給你們家安下了通敵叛國的罪名?”
“我不知道。”楊康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我不知道,這罪名是真還是假。”
唐歡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多了幾分欣賞。
“你看事情的角度倒是很客觀。”唐歡喜看著楊康,眼底是深深地贊同,她立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倘若你們家是被冤枉的,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
“嗯,”楊康點了點頭,看向唐歡喜的眼神,稍稍的放鬆了幾分。
蕭寶瑞又問了楊康幾個問題,最後派人將他送回了城東。
“侯飛的訊息倒是靈通的很。”唐歡喜皺眉說道,“此次我們入冬陽城,用的是假身份,他竟然這麼快就查到我們的身份,只怕接下來楊家兄弟的處境會很兇險。”
“我已經吩咐了紅鸞衛的人暗中保護他們兄弟二人。”蕭寶瑞低聲說道,“如今的冬陽城,只怕已經到了侯飛一手遮天的地步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
“十日後我就該離開了,所以這十日,自然是什麼都不能做。”蕭寶瑞想了想,微微一笑,“娘子認為,若是不去追查秦將軍驟死的原因,我應該做些什麼事情?”
唐歡喜認真的想了想,隨後莞爾一笑,“不如查閱一下冬陽城歷年的案卷宗錄?”
“娘子,聰慧!”
蕭寶瑞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眼底是滿滿的欣賞之色。
“還用你說?”唐歡喜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十分傲嬌的轉了個身。
又過了一刻鐘,蕭寶瑞忽然收到了來自京都的密信。
將信鴿放飛之後,他的心情越發的沉重了。
“怎麼了?”正在翻閱資料的唐歡喜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有些擔心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天蠍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