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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
病房裡。
“滴滴——”心電監護儀發出規律的聲響,床邊的小桌上堆滿了各種藥品,藥盒上花花綠綠的說明書。
4號病床上躺著一位年輕患者,雙眼緊閉,眼皮偶爾輕輕顫動,像是在做一場無法掙脫的噩夢。透明的輸液管蜿蜒而下,隨著重力,藥液化作細密的水珠,一滴一滴,有條不紊地墜入滴管,緩緩流入他青紫色的血管中。
門從外面推開,護士進來檢視病房,測體溫,調整輸液袋,記錄病人的各項反饋和身體指標。
紀疏雨守在一旁,焦急地問:“您好,我想問一下,病人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護士正翻看著病歷,抬起頭看過來,“別太著急,手術剛結束不久,現在還在麻醉恢複期。要是沒什麼異常,兩到三個小時後麻醉藥效就會慢慢消退,他也會逐漸蘇醒過來,你耐心等等。”
紀疏雨鬆了口氣,看向病床上的人。終於脫離了危險期,但到現在還沒有蘇醒的跡象,她不免有些著急。
這幾日一直陪同守著,她眼周圍都熬出了黑眼圈,憔悴得都快沒了人形,就怕出現半點岔子,但好在手術很成功。
護士臨走前叮囑:“把窗簾拉開,曬曬太陽,有什麼事就按床頭的呼叫鈴。”
同樣焦急如焚的還有樓道裡的人。安予星靠在病房門外,踮腳往裡面張望,勢必要看到裡面的人才會安心。
她在走廊守了三天,原本精緻的妝容早就花了,被汗水和淚水沖刷得面目全非。眼妝暈染開來,黑色眼線四溢蔓延,像兩道蜿蜒的淚痕掛在眼角,顯得雜亂又狼狽。
見到門開啟,她匆匆上前詢問:“護士,病人怎麼樣了?”
護士打量了她一眼,問道:“你是他什麼人?”
安予星一愣,猶豫了一下說:“朋友。”
護士說:“脫離危險期了。”
懸著的心終於落回肚子裡,安予星問:“我能進去看看嗎?”
“病人現在需要休息,只要一個人陪同就行了。”護士說。
安予星失望地低下頭,失魂落魄地走到門口,眼巴巴地往裡面張望。無論怎麼樣,許以辰脫離危險就行,其他的她也不敢多想。
當時的情況十分危險,傷口距離心髒只差分毫,主動脈大出血,隨時都可能步入鬼門關,醫生們不敢保證這場手術的成功率。
安予星打過去的電話石沉大海,安城盛並不想幫她。
再次陷入絕望之際,安予星幾乎就要放棄了,安城盛又給她打來電話。他像是做了一番思想掙紮,或許是面對安予星撕心裂肺的哭聲,終是不忍心。
安城盛告訴她第一趟國際航班什麼時候到,精密的德國儀器就什麼時候到。在儀器的加持下,這場手術意外的順利。
安予星不知道安城盛為什麼會臨時改口,但這次他確實幫助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