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母親大人的藝術細胞,安予星對美術方面極有天賦,在國外進修的這幾年,不僅努力提高專業能力,自己的職業生涯也獲得很大進展,受到了很多國外頂級畫廊的邀約,facebook也有龐大的粉絲基礎。
在回國時,安予星單方面叫停了與倫敦知名畫廊的合作,執意帶走畫作回國。
導師那邊還反複找她商量,但怎麼也沒有挽回安予星迴國的執念。
但沒想到一回國,就遇到這樣的事情。
池澤銘握著方向盤,扭頭看向走神的安予星,“一會想吃什麼?”
空氣凝滯了幾秒,安予星百無聊賴,手搭在車窗邊沿,心不在焉地說:“聽你的安排。”
池澤銘輕笑了一聲,“行。”
外面燈火璀璨,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和巨大的廣告熒幕相互交織,遠遠望去彙成一條線,像是熱鬧的星海,彰顯了整座城市的魅力。
街道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距離離開這片故土已經過去六年了,六年間並沒有發生太多改變,京港還是人們印象中紙醉金迷的大都市。
車最終抵達在高檔的餐廳樓前,池澤銘之前來這家好幾次了,對這家的菜品還算滿意,這次特意想帶安予星來嘗嘗。
安予星翻看了選單,其實她不餓,就是有點困,整個人抬不起精神,但又不好抹了池澤銘的面子,隨意的點了兩道菜:“就雪花牛肉和香草烤雞。”
“還需要別的嗎。”服務員說道。
“沒有了。”
池澤銘詫異:“就這些,你一路都沒吃東西不餓呀。算了,我來點吧。”
他接過選單,一氣呵成點了好多菜品,快要將選單上都來個遍。
點完後把選單遞給服務員,很快包廂的門輕輕掩上,包廂裡又恢複了安靜。池澤銘看著安予星的臉色有些蒼白,打趣說道:“還害怕呢?”
安予星背靠著椅子,臉色有一點憔悴,“哪有,你把我的膽子想的太小了。”
池澤銘一笑,轉化了話題,“改天我親自登門去你家,跟你家裡人好好商談,好把咱倆的婚事確定下來。”
安予星一激靈,坐直身,轉過來臉不可思議盯著他,“你說什麼?什麼婚事?”
池澤銘見怪不怪了,語氣不緊不慢,但也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你忘了,你當年出國前跟我說過要是沒找見合適的,會考慮與我在一起,我可是一直在等你,不能說話不作數啊。”
安予星以手扶額,無奈,“哎,你還當真了,我當時隨口說的。”
當年跟安予星與安城盛鬧得正是不愉快,她恨透了老爸對媽媽的背叛,那段時間過得很壓抑和痛苦,對所有事物都提不上興趣。
可池澤銘一直接近她,二人又都在一所國際校園內上學,池澤銘是校園的風雲人物,二人稍微走的近些,學校論壇裡就聽風就是雨,傳二人在一起了。
但身為池氏集團的二公子池澤銘好像是真的看上她哪一點,非要糾纏著她不放,還認定安予星是他此生的唯一,對學校論壇裡的八卦也是秉持一種默許的態度。
安予星是被這種訊息攪和著頭疼,被迫之舉,希望池澤銘能與她保持一段距離,最好能出面否認一下學校的八卦。
也是為了脫身,安予星隨口一說,沒想到池澤銘記了那麼久,愣是信以為真。
池澤銘一愣,認真道:“你該不會是想反悔吧,咱們可是拉過鈎的。”
安予星輕輕扯了扯嘴角,“那個...年少時的話不可信,你這些年就沒再找個合適的?”
池澤銘聲音不可覺察地低落下去:“沒有...不管多少年,我只喜歡你。”
安予星輕咳嗽了一聲:“我現在還年輕,我不想這麼早就結婚,一旦結婚,我的靈感就會枯竭,我就創作不出優秀的作品,就會被社會淘汰,我不要。”
池澤銘挑了挑眉,低下頭湊近說:“所以說,咱們先訂婚,等你願意結婚了,咱們再去辦婚宴。訂了婚也不會影響你的創作,你想做什麼還能做,我也全力支援你。”
安予星搖頭,斜睨看來:“那也不行,訂婚後就像是帶了一層枷鎖。況且我剛回國,緊接著傳出我與你訂婚的訊息,肯定會影響我今後的發展。”
池澤銘還想說什麼,侍者推門而進端來了菜品。
吃完飯,池澤銘開車送安予星迴去的時候。
安予星下了車,剛走出幾步,池澤銘放下車窗沖安予星的背影說道:“予星,你回去後好好跟安爸談談,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