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媽媽,你們不讓我學商,究竟是為了圈養金絲雀,還是真的為了我好?
母女倆一直沉默到冰演開始。
退役運動員出場那刻,全場歡呼。
席留瓔悄悄看媽媽的反應。
她眼裡的羨慕,手上暗自緊攥住的衣角,還有看到運動員滑冰時,輕輕起伏的胸口,都在告訴席留瓔,媽媽很遺憾。
而女兒也沒能幫媽媽實現遺憾。
席留瓔低了低頭,五味雜陳。
她今天本來是想問問聞人櫻,知不知道席儒那事兒的。可看到媽媽這個樣子,又談及了姐姐,她就怎麼也問不出口了。
但席留瓔沒想到的是,聞人櫻竟然沒有讓她對這個問題糾結太久。
情人節前一天,二月十三日,聞人櫻拿出席儒婚內出軌的證據,向法院提出訴訟。
這件事發生時,席留瓔大為震驚。
但媽媽處理得極其冷靜,快刀斬亂麻,沒有任何猶豫,不留一點情面。
所以她是早有察覺,靜心蟄伏了一段日子,果斷出手,手起刀落,刀刀致命。
因為這件事,席留瓔心情有些複雜。
雖然為媽媽脫離苦海、實現獨立而高興,但也要逼自己接受父親不忠不義、與哥哥分道揚鑣的現實。
所以第二天,情人節,二月十四日,她心情不太好。
接近晚飯時,鬱鈞漠給她打了個電話。
“要不要跟我出來吃飯?”
席留瓔站在房間窗前,環臂聽電話。他是打來了電話,不是語音通話。
她心下還是高興的,也欣慰,想著出去透透氣也好,就答應下來。
誠園門口,等席留瓔出來的時間裡,鬱鈞漠正通著電話談工作。
軟磨硬泡了好幾天,終於等到上頭同意投資專案,鬱鈞漠心裡一塊巨石落下,結束通話電話。
手機放入口袋,手指碰到其他的東西,男人低下眼。
“鬱鈞漠!”
他抬頭,轉過身。
席留瓔竟然穿了粉色。
鬱鈞漠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
她穿著毛絨絨的淡粉色短外套,頭發被風吹得淩亂,小跑向他,站定後,像一隻小動物般晃了晃腦袋,把淩亂的頭發夾到耳後。
鬱鈞漠看著她。
她有些氣喘籲籲:“我們去吃什麼?”
他低頭看她的樣子,輕輕勾了勾唇:“你有沒有想吃的?每次都是我選,這次你選。”
她點頭,徑自繞過他,一邊準備上車,一邊說:“我想試試俄餐,行嗎?卿卿昨天去吃了,她說很好吃超級推薦的。”
卿卿,席留瓔的閨中好友,大名杭卿,出身江浦四大姓之一杭氏。
鬱鈞漠回身的同時拉住她的手腕。
席留瓔因此停住,看他:“?”
“我有個東西給你。”他說,移了移身子,她正搖曳的發絲沉穩了,聽話地落在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