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鈞漠一把把她拉進雙腿之間。
她沒掙紮,皺著眉打電話給酒店前臺要了瓶醒酒飲料,繼而打電話給陳晉。
“陳晉,你在哪裡?”
“席小姐,我在樓下。”
“在樓下幹什麼?”
“漠總剛才吐了。”
“……”席留瓔低頭看兀自搖搖晃晃的鬱鈞漠一眼,“好,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吧,他交給我。”
陳晉:“謝謝席小姐。”
電話結束通話,陳晉把手機擱在桌上。
同桌吃飯的幾位鬱家特助看向他:“什麼情況?”
“漠總要追人。”陳晉聳了聳肩,“吃飯吧。”
“追人?他不是有未婚妻嗎?”
“哎呀,這圈子裡有未婚妻和追人沖突嗎?”
樓上。
“你還有力氣洗澡嗎?”
他晃了晃腦袋。
她嘆一聲。
鬱鈞漠已經沒剛才那樣能說了,只是讓她站在他前面,不讓她走,然後自己的腦袋一沉一沉,時不時靠到她身上。
席留瓔心想,這老的小的怎麼喝醉了都這麼粘人。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等解酒飲料送上來,讓鬱鈞漠清醒一些了。他這麼一米九的大高個,她根本搬不動。
“鬱鈞漠。”她輕聲說,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清晰可聞,“你怎麼還和以前一樣,喝了酒這麼幼稚。”
他不答,很安靜。
幾分鐘功夫,樓下送來瞭解酒飲料。她哄騙著鬱鈞漠喝掉,也總算掙脫掉他,把他靠到床頭。
兩人對視。
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大概過去二十分鐘,席留瓔看了眼手機。
十二點半。
“鬱鈞漠,喝了飲料有沒有好一點?”
“嗯。”
“那可以去洗澡了嗎?”
“嗯。”
席留瓔鬆了口氣。
“但你今晚別走。”他說,松開她,“可不可以陪我睡覺。”不等她答,補充:“只是睡覺而已。”
舉起左手,要做發誓狀,無名指卻怎麼也倒騰不直,索性換右手,這回倒騰直了,小拇指疊在拇指上:“我發誓只是單純睡覺。”
席留瓔被他逗笑了。
“席留瓔。”鬱鈞漠喉結動,“這幾年你不在身邊我都睡不好,沒有睡好過。”
“……”
那晚她留下了。躺在鬱鈞漠旁邊,兩人各自一個被窩。
他沒有像以前那樣抱她,只是剛入睡時牽著她的手腕。
席留瓔整晚都聽見他沉沉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