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玩得還可以嗎?”
鬱鈞漠在打方向盤。
“還好吧。”
她靠著,捏了捏眉心。
淩譽已經把她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黑了,她要聯絡上他只能透過管佳音,是鬱鈞漠幫忙傳的話。
和管佳音素未謀面,她卻已經幫了她一個忙。
布加迪停在長夏市商業街一家新開的ounge前面。席留瓔在車內看。
ounge是淩母為慶祝淩譽高考順利結束置辦的,以淩譽的名義開張的酒吧。
鬱鈞漠看著她下車。
她在車門降下去時彎腰和他揮手,他皺眉,探身過來:“衣服領口有點兒大,注意。”
席留瓔睜大了眼,站直身。
他笑了笑。
“……”
她開始臉熱,迅速轉身,走入ounge。
ounge裡流淌曖昧輕快的純音樂,不少年輕人在這裡喝酒,席留瓔進入酒吧時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侍應生把她帶到包廂內。
淩譽坐在裡面,手放在桌上,手指不斷敲動桌面,旁邊是一杯特調雞尾酒。
聽見有人進來,轉頭,看見是她,立刻眯眼,眼睛裡的情緒立刻變。
但不動聲色,有公子哥的風範。
席留瓔在他對面坐下,侍應生問她要喝什麼,她答不用,於是侍應生倒了杯熱水給她,她說謝謝。
淩譽把手從桌面上收回去了。
“看來你已經和鬱鈞漠複合了。”他說,“都能讓管佳音聯系我。”
不等她應,接著說:“你覺得這樣羞辱別人很好玩兒是嗎?”
席留瓔搖頭。
淩譽不耐煩地看向別處。
她沒說話,從包裡拿出幾樣東西,並排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淩譽低頭看。
從左到右,分別是放在精緻包裝袋裡的項鏈、裝有鈔票的信封,和一封密封檔案。
他蔑笑出聲,抓起項鏈,隨便看一眼,扔進垃圾桶:“狗屁承諾。”
席留瓔看著他皺眉將面前的特調雞尾酒一飲而盡。
他喝得太急,酒水順著他脖頸流到喉結、鎖骨,再流進衣服裡面。
她淡淡地看著他:“對不起。”
“我為了你把所有女生都刪光了,”淩譽把酒杯重重砸在桌上,“你呢?你跟鬱鈞漠在幹什麼?從頭到尾都在聯系是不是!”
“我為了跟你在會中飯店好好吃個飯,砸了多少錢給你截到一個能看到浦江的位置!結果他媽那時候你和鬱鈞漠在一塊兒!我被你耍得團團轉!席留瓔你賤不賤?啊?你賤不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