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狠狠揍在鬱耀清臉上!
鬱耀清倒地!
祝明禮立刻過來拽鬱鈞漠,用最大力氣把他拉住,鬱耀清趴在地上,皺著眉掙紮了一下,嘴角流出血。
鬱鈞漠站著,頭不低,臉不動,僅僅是垂眼看他,面色陰沉:“你這回手伸太長了。”
淩譽站在旁邊,聽鬱鈞漠說話聽得雲裡霧裡,鬱耀清喘著氣,歪歪扭扭站起來,嘴角扯起笑:“是嗎?鬱鈞漠?”
鬱鈞漠目光閃爍。
鬱耀清繼續笑,露出口腔內沾血的牙齒,格外猙獰駭人:“真的是我手伸長了?”
鬱鈞漠冷冷地盯著他,胸膛微微起伏,兄弟倆就這樣對視,長達整整一分鐘的對視。
停車場傳來尖銳的一聲鳴笛,回蕩在車庫內,鬱鈞漠往回走。鬱耀清拿手粗暴地抹掉嘴邊的血,喘氣,從口袋掏手機打電話。
淩譽疑惑地看著鬱耀清,後者破口大罵:“看屁啊!”
於是淩譽走向他。
鬱耀清沒理他,叉著腰等電話那頭的人接,等來的卻是忙音,他大罵一句粗口,就差把手機摔在地上。
淩譽走近他:“鬱鈞漠剛才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叫你親愛的黎凝姐?什麼叫你攛掇的局?”
<101nove.an,停在鬱耀清身旁,他看都不看淩譽,直接開門上車。
淩譽喊:“鬱耀清!”<101nove.an開走了。
電梯裡,鬱鈞漠後知後覺感覺到腹部的疼痛,捂住傷口,內髒還沒痊癒,疼得眼前眩暈,抓住祝明禮的手臂站穩,祝明禮讓他回家躺著,他說不用,祝明禮不同意。
“你別管。”斬釘截鐵,語氣不容反駁。
祝明禮看他,嘆了聲:“你怎麼這麼固執?你不放心我辦事嗎?你這身體能給她做主嗎?”
“不是不放心。”鬱鈞漠感覺額頭和背後因為疼痛出了冷汗,還是咬著牙說,“這事兒我必須親自辦。”
“……”祝明禮說,“行。”
進病房第一時間沒看到她,病床前全是人,向清規,康濟,警察,醫護人員。
鬱鈞漠看到這麼多穿著白大褂的人,心立刻揪緊了,加快了步伐,警察一把攔住他。
他往後退,祝明禮從始至終都扶著他,洩了氣,但仍舊怒火中燒,忍耐著,靠到一邊。
警察問他身份,他猶豫幾秒,輕輕回:“同學。”
與此同時,病房又沖進來一個人。
年輕的男人,高瘦,面板白,長相英俊,像日本男演員三浦春馬。
在場所有人都不認識他。男人要去看席留瓔,卻被警察擋住詢問身份,他答:“家屬。”
鬱鈞漠身子一僵。
“哪種家屬?”
“我是她哥哥。”
警察放男人過去看人。
祝明禮扶著鬱鈞漠在旁邊坐下,他愣著神,盯著那男人看。
護士為席留瓔抽血完成,她哥哥叉著腰站在病床邊聽醫生和他說話,皺著眉聽,時不時點頭,始終看著病床上的席留瓔。
鬱鈞漠看不見病床上的她。
她可能都不知道他在這裡。
起身,躲開祝明禮要扶他的手,無聲走出病房。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血檢結果。
警察屏退所有人和席留瓔談話,一幫人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等,鬱鈞漠始終低頭,手肘撐在膝蓋上,沉默。
向清規陪著他,在他耳邊說安慰他的話,祝明禮靠在牆上。康濟坐在鬱鈞漠旁邊,雙手絞在一起,緊張得碎碎念。淩譽叉著腰在幾米外打電話。
走廊裡住院部的人經過,小孩大人穿梭,醫患交談,人群在流動,只有他們這幫人凝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