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太累了,放緩節奏,定神和他閑聊:“你怎麼突然來了?”
看出她在偷懶,白行樾掐住她的腰往上,全部埋裡:“沒什麼特別原因。”
周旋撐得不行,口幹舌燥,發不出一聲。
白行樾又說:“想見你算嗎?”
周旋其實沒精力思考,含糊地說:“……算。”
白行樾垂眼,吮她肩頭的汗珠。
想到不久前和倪聽那通電話,周旋多少有點好奇,隨口一提:“對了,聽說寧夷然交女朋友了。”
白行樾意味不明地笑出一聲:“現在說這個?”
周旋在他眼裡捕捉到危險,不說話了。
她原本沒想那麼多,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她不該和他討論別人,起碼現在不行。
白行樾目光發深,和她換了位置,奪回主動權。椅子搖搖晃晃,沒有重心,周旋覺得自己是船,漂浮不定,白行樾成了掌舵人,每一次動蕩都是他給的。
白行樾忽然頓住,在她耳邊問,我和他誰操.你更舒服。這問題太羞恥,周旋眼裡霧氣朦朧,答不出來,也沒法答。可癢意由內而外,像是一種懲罰,他靜滯,她難受得要命。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周旋嘴上不說,腦子裡卻忍不住想,魔咒一樣得出答案。白行樾太強勢,讓她直面自己的念想,花樣百出,喜歡看她聲嘶力竭,喜歡把她的面板撚成紅色,情到濃時偏不如她的意,叫她求他。
可週旋偏偏吃這套,一開始還能強忍著,最後實在被動,啞聲央求。
身體上,他淩駕於她之上,卻在心理上滿足她的所有空缺。到底還是太默契,他所需要的,正好是她所渴求的。
房間悶熱,混著一股老式傢俱的檀香味,幽暗環境把氣氛突出到極致。
周旋思緒飄忽,莫名想起小時候,父母攢出一部分錢,送她去學游泳。
那時年紀太小,什麼都不懂,週末放學後,跟在教練身邊學憋氣,整張臉泡在水面,呼吸困難,心跳加速。那種窒息感記憶猶新,就像現在,不一樣的是,這次是登入了極樂世界。
從她的眼神裡,白行樾已經知道答案,這場遊戲得以繼續。
折騰到中午,周旋又餓又困,一動也不想動。
白行樾點了附近餐廳的外送,抱她去清洗。周旋放鬆下來,腦袋沾到枕頭,迷迷糊糊,差點睡著。
周旋勉強打起精神,對他說:“我媽喊你晚上回家吃飯。”
白行樾說:“她知道我來了?”
“嗯,我沒打算瞞她。”周旋說,“而且,就算我不說,周納遲早會抖出去。”
“我以什麼身份過去?”
周旋頓了頓,說:“怎麼樣都行,看你。”
白行樾不置可否,摸了下她發涼的肩膀,扯過被子給她蓋上:“眯會兒。外賣到了我喊你。”
白行樾把空調溫度調高了點,從煙盒裡抖出一支,點燃了,吐出薄薄一口煙圈。
周旋眼皮在打架,但遲遲沒睡。
白行樾投來一眼:“怎麼這麼看我?”
周旋說:“你是天蠍座嗎?”
白行樾不懂星座,但多少知道些,“嗯”了聲,問:“怎麼了?”
“沒怎麼。”
林立靜喜歡研究星盤和命裡,不止一次地和她聊起這星座,說天蠍記仇,報複心重,性.欲強。白行樾全佔,一樣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