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功夫,多看看書。”周旋蓋上口紅蓋子,“考不上大學,就見不到知琦。”
想到彭知琦,周納立馬蔫了。
周旋吩咐:“我要換衣服了,出去把門帶上。”
周納“哦”一聲,回房寫作業去了。
她這次回來,沒帶幾件衣服,全試過一遍,覺得哪件都不合適,又覺得這樣太刻意,最後幹脆隨便穿。
準備下樓前,手機響了,倪聽打來的。
周旋開了擴音,收拾起梳妝臺:“怎麼這個點打電話?”
倪聽是夜貓子,平常晚上和她聯系居多。
倪聽說:“我才從skp回來,逛街去了——你猜我在那兒看見誰了?”
“誰?”
“寧夷然。”倪聽賣不來關子,直接告訴她了,“他帶一女孩兒,從prada逛到v,刷卡眼都不眨一下。合著這哥對誰都大方?”
周旋動作一頓:“可能身邊有新人了吧。”
“你倆才分幾個月啊?這麼快?”
“我不見得比他好到哪去。”
倪聽說:“有沒有新人無所謂,問題是,那女孩兒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嫩得出水,寧夷然下得去嘴?”
寧夷然對她來說,已經是世界之外的人,周旋沒什麼太大感覺:“只要兩廂情願,就沒什麼。”
“你倒挺看得開。”
又聊了幾句,周旋把手機塞進包裡,換了雙靴子,急匆匆出了門。
平江路到處都是園林,白行樾沒住酒店,選了棟依山傍水的蘇式景觀別墅。
周旋在院前輸入大門密碼,手指出了汗,觸碰有點失靈,在原地罰了好一會站。
進去後,她不自覺地加快腳步,心髒砰砰亂跳。
一樓沒人,腳踩在木質地板上,聲音空曠,回響被放大;二樓只有走廊漏了點光,主臥的門開了條縫隙,窗簾從頭拉到尾,黑濛濛的。
周旋前腳邁進去,腰身被環住,黑暗裡,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聞到他身上清涼的薄荷味道。
浴袍鬆鬆垮垮地掛在他身上,貼近的胸膛滾熱,沾了水珠,洇進她的衣料裡。
“白……”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白行樾掰過她的頭,幾近發狠地吻上去。
周旋手裡的包砸在地毯上,轉過身,和他面對面,她踮腳回應,跟上他的快節奏。無法抑制的想念全藏在肢體動作裡。
糾纏得太激烈,氧氣被奪取,她很快渾身發軟,牢牢攀住他。白行樾將人騰空抱起,放到門邊的櫃子上,她順勢圈住他的腰,搓掉自己的鞋子。
她已經為他準備好,白行樾沒開展前奏,冒然闖進,不留縫隙。周旋飽脹得難受,頭向後仰,難捱地溢位一聲。她越叫他越狠,幾乎懟到她胃裡。周旋背部撞到牆上,涼得她繃直了身體,他進出困難,被箍得血液倒流,差點直接交代給她。
白行樾手一伸,把她撈了回來。
白行樾扣住她的後頸,要她低頭看著,他一次次侵入她的內心,錙銖必較。周旋受不住,斷斷續續說不行了,和他商量,先緩緩。
白行樾沒依她,啞聲說,緩不了一點兒。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白行樾抱著她轉移戰場,坐到搖椅上。他銜住她的耳廓,啃舐邊緣的小痣,哄道:乖,試試。
周旋屏住一口氣,扶著他的小臂,忽前忽後,總算找到固定的點。
白行樾把她的頭發捋到肩後,藉著微弱光線,直白地看著她,指腹揉過她的鎖骨,勾勒她的曲線。她身體燙得驚人,像浸在高溫的水裡,連他也一起融化。
兩人都達到過一次,戰線被慢慢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