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回複:吃早飯。
白行樾:一個人?
周旋避重就輕:本來是一個人。
兩三分鐘後,白行樾發來一個位置:這家店好吃麼?
周旋一愣,環顧四周,找到那輛北京牌照的車。
她從座位上起來,跟鐘辛讓說了句抱歉,推開店門,直奔街對面。
沒在駕駛座看到白行樾,周旋繞過車身,試探地拉了下後座車門,沒鎖,開了。
她對上他有點慵懶的眼神。
等周旋坐進來,白行樾將人一把拉近,低頭。
周旋用手心蓋住他的嘴唇:“別……感冒了,怕傳染給你。”她聞到他身上淺淡的酒氣,“你喝酒了嗎?”
白行樾閑散地“嗯”了聲。
周旋問:“那你怎麼來的?”
“叫代駕,連夜走高速。”白行樾掃一眼她的穿著,捏了下她的丸子頭,“和相親物件吃個早飯,這麼鬆弛?”
周旋毫不意外他能知道這人的存在:“又是周納和你說的?”
“我記得你沒說。”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安靜待了會,周旋近距離瞧著,手指撫上他的眼底:“一晚上沒睡嗎?”
從北京到蘇州,走高速起碼十個小時。算算時間,昨晚他們聊完沒多久,他就出發了。
白行樾說:“車上睡了。”
“你黑眼圈挺重的。”
“待會兒會更重。”
“嗯?”
“縱欲過度。”
周旋聽不得這樣的話,輕推了他一下。
白行樾半抱著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她的脊背,低聲問:“想我了嗎?”
周旋拐彎抹角:“你想我了,我就想你。”
“沒看出你哪兒想我。”
車停在背陰處,車廂昏暗,容易把不具象的曖昧擴大。
周旋扯了下唇,湊近,親他突起的喉結:“這樣能看出來嗎?”
白行樾眯了眯眼:“勉勉強強。”
在他反客為主前一秒,周旋往旁邊挪,和他拉開一段距離,笑說:“我得先走了。他家裡人和我媽關系很好,起碼面上得過得去,就這麼晾著人家不禮貌。”
周旋手還沒碰到門扣,被拽了回去。
他將她的手按壓在窗上,精準無誤咬住她的嘴唇,舌尖相互交纏。
周旋喘不過氣,顧不上提醒他傳不傳染,口齒不清地低喃:“……要來不及了。”
白行樾手伸進去,揉她光滑的腰腹:“來得及。叫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