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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 章 無法抑制的想念
昨晚酒過三巡, 寧夷然聊起周旋,細數他們從相遇到相愛的過程。白行樾心血來潮, 中途撇下寧夷然,出了門。
車裡,白行樾啟動引擎,差點忘了自己喝過酒。
等代駕的空隙,他想起黃毛說的話,腦子裡閃過那張員工證上週旋的照片——素面朝天一張臉,稚嫩,學生氣;綁了個馬尾,額頭飽滿,冒兩顆青春痘。
十八九歲,從外貌到眼神都青澀, 遠沒有現在亮眼。
那段的確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那時候周旋還沒上大一,剛到北京,來酒吧找兼職。黃毛不忍看她拖著行李箱走來跑去,把人留下了,在庫房給她騰了個宿舍。
出國前, 白行樾和白敏吵過一架, 心情極差,正趕上朋友的酒吧開業, 他過去捧場。
周旋上班沒幾天,對環境不熟悉, 越緊張越毛躁,灑了他一身酒。朋友在旁邊,劈頭蓋臉罵了她一頓。
年輕姑娘如臨大敵,抿住唇,表情快哭出來,但始終忍著,哽咽說對不起。
白行樾難得起了惻隱,幫忙解圍。
那晚周旋不斷出錯,不斷和人賠禮道歉。
白行樾原打算回去換衣服,想看她準備什麼時候哭,沒走成。
後半夜,周旋跟同事交了班,躲到角落,捧個啤酒瓶,仰頭喝了一口。
白行樾上洗手間,正好瞧見。酒吧的酒水基本都用劣質酒精勾兌,就這麼一口,她也能喝醉,差點被人擄走。
這種地方發生這事,少見多怪。白行樾沒那麼多善心,沒想幫她第二次。
他從她身邊經過,手被周旋牢牢抓住,她意識不清醒,卻對他有種本能的依賴。
白行樾只好送她回宿舍,又被吐了一身。隔間太小,不通風,滿地都是狼藉,周旋躺在折疊床上,蜷縮著身體,單薄一片。
他耐著性子看了她一會,帶她去附近酒店休息。
周旋酒品差,拉著他不停講話,自言自語,嘟囔到天亮才肯睡。
白行樾還是沒走成。
他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人,這輩子也就善良過一次,是對周旋。
那天離開前,他給她留了張字條,叫她以後注意點。不是什麼酒都能喝,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相信,要是學不會保護自己,就別在夜場渾水摸魚。
之後沒多久,他就出國了。
白行樾不是沒想過,如果不走這趟,也許會和周旋有別的發展。但她也的確沒重要到,值得他改變計劃,留在北京。
這段插曲只能是插曲,一眼産出的那點好感不足一提。
時至今日,寧夷然跟他聊起兩年前,說自己和周旋剛認識的時候,她是什麼樣。白行樾回憶的卻是更早。
這一刻,他突然很想見她。
天亮到了她家附近,白行樾叫代駕把車停在路邊,平靜地看著周旋和別的男人談笑,舉手投足落落大方,有條不紊。
外人看來,周旋能力極強,待人接事遊刃有餘,處理起來毫不費力。大概只有他知道,她一步步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