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邁進門檻,她的浴袍被剝落,下一秒整個身體騰空而起。周旋倒吸一口涼氣,蜷縮著腳趾,小腿纏住他勁瘦的腰,生怕自己掉下去。白行樾吻她耳廓上的小痣,帶過她的手。周旋像被燙到,一手完全掌握不住,她夾在他和門板中間,節奏混亂地幫忙紓解。
即便是平常喜怒不驚的白行樾,在這種情況下,眼裡也有扭曲的邪念。
木樓隔音差,意識朦朧間,周旋聽見古麗在前院和什麼人閑聊,笑聲穿透風和樹木,傳進房間裡。
正式開場前,周旋斷斷續續地說:“晚上買的那東西……”
白行樾面對面托起她,大步往裡走,騰出空翻她的包,拆開一盒,將東西直接塞到她手裡,哄道:“幫個忙。”
周旋哆嗦著撕開塑膠袋,費了點力氣才戴好。他面板表面覆一層清薄的汗水,月光一晃,幾塊腹肌反著光,稜角分明。白行樾迅速融進,重力作用下觸底。周旋死咬著嘴唇,不自覺地溢位聲,指甲陷進他的肩膀,似飽似漲,表情像難受又像享受。
白行樾放慢腳步,帶著她原路返回,每走一步,周旋都或生或死,戳心戳肺。他目光緊鎖住她,不放過她臉上的蛛絲馬跡,看她墮落,看她忍耐。
不確定過去多久,樓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越走越近。
房門被敲響的一瞬間,周旋繃成一條直線,頭向後仰,身體像被拉到最直的彈簧。
湍急的水流從湖面捲起,噴灑而出。白行樾額頭青筋突現,撫她的脊背,哄她放鬆。
門外,古麗端著兩杯熱奶茶,喊道:“我給你們送喝的來啦。”
門內,白行樾放下痙攣的周旋,將她的手按在門扳上。攻勢自後方傳來,壓迫感十足,周旋強忍住不發一聲。他食指攪進她的口腔,卻又不讓她咬,周旋崩潰極了,又一次攀頂。
她在極度的感覺中聽見古麗嘟囔:“奇怪……這麼早就睡了。”
結束後,白行樾在她耳邊呼吸,在裡埋著,遲遲沒出來。
周旋像被吸幹了元氣,一動也不動,兩人的影子交疊,映在地面。
周旋眼前一片昏花,無意識地抬了抬眼,看窗外,好像看到天空飄滿了白色羽毛,又或是反季節落雨。
清早,周旋不是被鬧鐘叫醒的,是被生生渴醒的。
她睜眼時,白行樾已經起床了,穿戴整齊,神清氣爽。
周旋嗓子冒煙,沒等說話,白行樾已經遞來一杯水。
他扶她坐起來,把水喂到她嘴邊。
白行樾看著她喝完,點評一句:“身體素質這麼差?”
周旋啞著嗓子反駁:“任誰也禁不住你這麼折騰。”
“累就多睡一會兒。”
“不睡了。”周旋說,“已經出來好幾天,得回去了。”
假期早就結束了,多出來這一天半,王玄看白行樾面子不會說什麼,但她自己不能心裡沒數。
周旋簡單洗了個漱,和白行樾下樓退房。
結賬時,古麗看他們的表情極其古怪,想說點什麼,又欲言又止。
周旋多少有點心虛,側過身,刻意避開和古麗對視。
無意間看到白行樾脖子上有道抓痕,她頓了頓,明白古麗為什麼反常。
古麗穿上外套,想送他們出村子。
周旋不忍她走遠,剛出院子便笑著說:“就送到這吧。”
古麗搓了下手,猶豫一下,忽然燦爛一笑,對他們說:“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再見了,不過還是祝你們幸福哦,一定要百年好合。”
周旋沒應下這句祝福,只是笑說:“快回去吧,外面冷。”
古麗依依不捨地招招手,說了句再見。
白行樾看了周旋一眼,沒說什麼,去附近提車。
周旋看著古麗一步步走遠,斂了斂笑意,緩緩呵出一口白氣。
她知道自己沒法接這話,白行樾大概也知道。
他們都明白,效能讓人略過談情說愛,走捷徑通往一段親密關系,這和在考場中作弊沒太大區別。
現階段周旋想要的,是過猶不及的溫暖,不是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