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寧夷然,周旋內心已經沒什麼波瀾,順嘴一提:“你好像也很會做飯。”
白行樾睨來一眼:“也?”
周旋眼皮跳了一下。
白行樾倒沒揪著不放:“摘完了嗎?”
“馬上。”
白行樾動作麻利地炒幾道小菜,搭配時蔬面。
牆角擺了張折疊桌,桌面幹幹淨淨,周旋擺好碗筷,問古麗要不要一起吃點,古麗擺擺手,跑去隔壁喊阿卡往木桶裡灌水。
吃飯時,周旋找補道:“你在國外那幾年,都是自己做飯吃嗎?”
白行樾說:“差不多。西餐吃多了,也會影響食慾。”
一時無話,周旋不再另起話題,用筷子捲起幾根面條,專心吃麵。
白行樾清楚她的飯量,一碗吃進去,不多不少,剛剛好。
飯後,周旋把空盤疊成一摞,要去刷碗,白行樾說:“放那兒吧,我來。累一天了,去泡個澡。”
周旋說:“那我先上去了。”
白行樾“嗯”一聲。
澡堂很小,沒開窗,堪堪放下一個木桶和一個置物架。周旋光腳踩在木板上,邁進水裡,往後仰躺,舒服地闔上眼。
失去視線,聽力被放大。她聽見有人上樓,穿過走廊,進了旁邊的浴室。
很快,水流聲響起。她知道白行樾在沖澡。
越來越悶熱,周旋放空思緒,似醒非醒,臉上的汗珠被蒸發掉,霧氣一層層往上升。
沒過多久,澡堂的門被推開,帶進來一股透心涼的空氣。
周旋眼皮在打架,沒能睜開眼睛,只聞到了清爽的沐浴露香氣。
白行樾站在她身後,揉過她纖瘦的肩膀和脖頸,說:“再泡人要缺氧了。”
周旋清醒過來。眼前白茫茫一片,她低頭看他的手,青筋分明,手背沾了水珠,指甲修剪得圓潤幹淨。
白行樾穿著白色浴袍,短發滴著水,一滴一滴融進木桶裡。
他的手發涼,貼著她臉頰,周旋忍不住蹭了蹭,靠在他身上:“你要泡會嗎?”
白行樾看了眼浮在水面的半團柔軟,說:“不泡了。”
“那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你全身上下哪兒我沒看過。”白行樾扯過長毛巾,“出來,幫你擦幹。”
周旋也覺得沒什麼好矯情,扶著他的手臂,站在木桶邊上。
她身材太好,一起一伏都是風光,快到腰的頭發貼著後背,面板白得反光。
白行樾沒多餘的動作,幫她從頭擦到腳。
等身上幹得差不多了,周旋抬手去夠浴袍,被截住。
白行樾把毛巾罩在她頭頂,從後面貼近,掐住她的腰,有一下沒一下地啃咬她的後頸。
他太清楚她的點,周旋呼吸立馬亂了,輕喃:“你精力怎麼這麼旺盛。”
白行樾說:“第一天認識我?”
眼睛被遮住,周旋完全看不見,已知的只有白行樾。她聽見他又說:“上次在這兒,你也說過這話。”
周旋腦子有些亂,勉強記起一點。
白行樾掰過她的頭,一路吻過來,不容拒絕地堵住她的嘴唇。氧氣被奪走,周旋頭暈目眩,越是這樣身體越敏銳,感觀被極致放大。
趁理智還在,周旋和他拉開距離:“……先回屋。”
走廊空無一人,兩人都不管不顧,一路輾轉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