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在一旁當和事佬,弱弱地說:“要不就算了吧……真要論這個,我們倆加一起也大不過領隊。”
林立靜拔高音量:“不行!他剛剛彈我那麼狠!”
周旋在外頭聽得想笑,餘光瞟見白行樾過來了,不自覺地斂了嘴角的弧度,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白行樾走到她身旁,按動打火機,掌心攏住火苗,朝窗縫吐出一口煙圈。
兩人並排站著,任由時間分秒流逝。
過了兩三分鐘,白行樾說:“今天奔波一天,又走了那麼遠的路,睡前記得放鬆肌肉,省得明天難受。”
周旋眼睫一顫,說知道了,又說:“你也是。”
白行樾揚一下眉梢,說:“我又不累。”
“看出來了。”
“看出什麼了?”
“你精力比常人旺盛。”
白行樾看她一眼:“你指哪方面?”
“沒指哪方面。”周旋頓了頓,“字面意思。”
白行樾低低笑了聲,問她:“剛剛怎麼沒下去?”
周旋不意外被他發現,坦言:“怕打擾到你,也不想幹涉太多。”
“在你眼裡我就這麼花心。見一個,對一個感興趣。”
“速戰速決,及時止損……有什麼不好?”
“止的什麼損?”
周旋這才意識到,自己掉進了坑裡。
他從沒挑明過自己的感情傾向,何來的及時止損。
可她也不是非要按部就班地回答他的問題。
周旋把半幹不幹的頭發捋到肩後,面上帶笑:“挺晚了,早點睡吧。晚安。”
“周旋。”白行樾看著她的背影,不慌不忙叫住她。
周旋轉過身。
白行樾往前挪動半步,緩緩抬起手臂,修長的手指沿她耳廓向下,停在鎖骨處,要落不落。
停留了幾秒,最後放下手,攜走一股風。
白行樾自始至終沒碰到她,也沒打算直接上手,而是提醒道:“衣服裡黏了頭發,不難受麼?”
他太清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周旋的神經由緊繃到放鬆,再到懸空。
正僵持著,不遠處的木門被一把推開。
王玄邁過門檻,看到他們面對面站著,一愣:“你們倆杵這兒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