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燕來收到中間人送來的密信,掃過之後露出得意狠絕的笑容,一切都按計劃進行,無人懷疑到她頭上。她看著信燒成灰燼,無聲的狠笑,這只是開始。
顧金平跪在議政殿中,膽戰心驚不敢抬頭,如果事情鬧大,他一家老小的性命不保。“不必驚慌,召你進宮是先給你通個氣。雒陽城裡的謠言你已經聽到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澄清謠言,抓出造謠者是朕的事。”
顧金平砰砰的磕頭,應道:“是。”
“接下來該怎麼做,朕會派人通知你。”元胤說,“虞夫人最近可有回過太師府?”
顧金平擔心是虞婷舒和顧家的手筆,忙說:“她今天回去了。”
“你回去之後好生盤問她身邊的人,記住,不能讓虞夫人知道。”元胤心中有懷疑,不放過任何可疑之處。
顧金平出宮之後,只覺被脫了一層皮一般,皇宮這趟渾水,真不該淌。
顧清涵拿著雞肉乾喂小白,小白嘎吱嘎吱的吃得正香。她的右眼皮跳了一上午了,難道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娘娘,皇上說讓你想個法子,明天不去長信宮請安。”琉光來對她低聲說道。
顧清涵警覺,問道:“出了什麼事?”
“太后最近有動作,針對您而來,事情查清之前您不要離開太極宮。”琉光說。
難怪最近右眼皮老是跳個不停,“好,就說天氣變化,本宮不小心染上風寒。”琉光說得隱晦,想必元胤不想讓她知道。不說就不說吧,免得徒添煩惱。
“皇后明天不來請安?”赫連太后捻著手裡的佛珠問琉璃說。
琉璃面帶愁容,回道:“開了春之後天一會兒暖一會兒冷的,娘娘晚上睡覺又不老實,因此染上了風寒,為了不將病氣過給太后,所以娘娘派奴婢來說一聲,奴婢來的時候皇后正在喝藥呢。”
無論顧清涵怎麼說,赫連太后不能領著人去太極宮驗證是真是假,只得對琉璃說:“哀家知道了,這個天的確容易染上風寒,皇后本就體弱多病,更要多主意身體。你回太極宮伺候吧。”
琉璃行了禮之後,從長信宮主殿退了出去。赫連珮對著琉璃的背影呸了一聲,對赫連太后說:“姑母,分明是顧清涵裝病,她一定聽到了外面的傳言,怕您辦她所以藉故不來!”
赫連太后在半月前就知道顧清涵過去的事,手裡握著足以處死她的證據,不過顧清涵不來,她也有辦法收拾她。婚前與人通姦私奔,欺瞞皇室嫁入皇家,顧清涵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搭。“這件事鐵證如山,皇上再寵她也救不了她的命。”赫連太后說。
元胤上朝之後,御史開始彈劾富安侯顧金平和皇后,說父女二人犯下欺君之罪,應立即處死這對父女。元胤坐在皇位上,安靜的聽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辯論,不說一句話。熱鬧的朝堂突然安靜下來,朝臣紛紛閉嘴,一時之間靜得可怕。他們說了這麼多,今上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眾臣不知他是憤怒還是早有準備。
“怎麼不說了?”元胤故作驚訝的問朝臣說。
眾臣面面相覷,該說的都說了,這會兒不知再說什麼,紛紛垂下頭去。
赫連太后早已等在光明殿外,守在門口的小太監衝聶嬤嬤點了點頭。聶嬤嬤小聲對赫連太后說道:“太后,您可以進去了。”
赫連太后進殿時,正好聽到元胤的那句話,群臣閉口不言,她說道:“朝臣沒話說,哀家有。這麼大的事皇上難道不管不問嗎?皇后嫁進宮之前與人私通,如此不貞私德敗壞的女人如何能做皇后,如何做天下女子的表率?外面已經傳遍了,皇上還要坐視不理?”
“此事朕正在徹查,太后無需操心。”元胤說。赫連太后來勢洶洶,想必已拿到證據了,不過現在還不是下論斷的時候。
赫連太后冷哼一聲,說:“只怕皇上為色所迷,心存偏私!哀家正好查到了一些東西,讓皇上看看。來人,帶人上來!”她得到訊息後,命人馬不停蹄的趕到萬縣,查到的東西真讓她意外,不過她太滿意這個結果了,認證物證具在,看他害怎麼維護顧清涵那個狐狸精。
數十名禁衛壓著幾個男男女女進殿,人進殿之後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著直打哆嗦,已然害怕至極。赫連太后指著其中一個麵皮白淨的年輕男子,說:“此人是萬縣陸員外的長子陸詢,正是與皇后勾搭的姦夫!”
“此人是萬縣莊子上的丫鬟,名叫葉子,是曾經伺候皇后的婢女。這個老媽子是莊子上的管事婆子,皇后的一舉一動她最清楚。”赫連太后指著一老一少說。
“你真的見過皇后?”元胤問戰戰兢兢的陸詢。
陸詢嚇得渾身戰慄,鼓起勇氣結結巴巴的說:“草民……草民見過顧清涵幾面……”
他聲細如蚊,讓人聽不真切,元胤俯下身對他說:“無礙,有什麼話就照實說,沒人敢為難你。”他又對葉子和夏婆子說,“你們兩個也是。”
“草民的確見過一位自稱顧清涵的姑娘,當時她一身打扮與鄉下女子無異,草民只當她是個村姑。後來她對草民說她是秦國首富顧金平的庶女,因不被嫡母所喜,被養在鄉下,她說她無出頭之日,因此讓草民幫她。草民一時色迷心竅,就讓她趁著上香之機跟草民走,後來草民幫她隱瞞身份,做了府上的姨娘。直到幾個月前,她害草民的妻子小產,被家父家母杖責三十後趕出家門,她如今是死是活草民不清楚。”陸詢陳述著整件事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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