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四周的陰煞之氣突然暴動,先前被金光給逼著角落裡的那些鬼影們再次用了動靜,彷彿它們也察覺到了控制自己的那股力量已經消失了,所以這些鬼影們的目標也從軒轅天心直接變成了錢昆。
鬼影哀嚎,陰煞之氣也開始朝著錢昆一人包圍了過去,反觀同樣伸出於這片幻境中的軒轅天心卻被選擇性的遺忘了一般。
當察覺到那些鬼影的目標變成自己後,錢昆的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了幾分,老眼中更是多了幾分慌亂之色。他驚慌地一邊朝後退,一邊對著不遠處的軒轅天心怒喊道:“快開啟奪魂境讓老夫出去!這場比試算你贏了!”
軒轅天心聞言後卻無動於衷,冷眼看著鬼影們不斷逼近錢昆,淡淡道:“出去做什麼?而且這奪魂境不是你弄出來的麼?我又哪裡知道該如何開啟它?”
“奪魂在你手中,你怎麼會不知道怎麼開啟奪魂境!”錢昆急聲喝道:“你可別忘了這是武比,武比當中是不允許殺人的,一旦老夫出了什麼事兒,你也會被取消比試的資格。”
可惜,對於他的威脅,軒轅天心依然無動於衷。
估摸是察覺到軒轅天心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後,錢昆這才徹底的慌了,“你難道真不怕被取消資格嗎?”
“你先前想對我下殺手時都不怕,我還怕什麼。”軒轅天心嗤笑了一聲,冷眼看著他,道:“更何況,誰看見是我殺你了?明明是你自己遭到了奪魂劍的反噬,死在了自己的武器下,又關我什麼事兒。”
“你!”錢昆聞言氣急,然而他越急,心中的恐慌就越甚。
“我之前就對你說過的……”眼看著那些鬼影已經包圍錢昆,甚至開始不耐煩地朝著他撲咬了過去後,軒轅天心聽著錢昆淒厲的慘叫聲,淡淡道:“不是天譴不來找你,而只是時辰未到而已,如今你遭天譴的時辰已經到了,所以不管這後果是什麼,你也只能生生受著。”
“不——!”錢昆一臉驚恐地在鬼影中掙扎,目光帶著祈求地看向軒轅天心,“救我,我不想死……”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便再次被鬼影給淹沒。
“誰都不想死,可不只是你不想。當初死在你的手中的那些人,被禁錮在奪魂劍中的那些冤魂,你怎麼不問問它們可否是想死的。”軒轅天心淡漠地看了一眼被鬼影淹沒的錢昆,在聽見他的慘叫聲也越來越弱後,這才慢吞吞地將手中的伏魔棒給收進了古金鐲中,然後一手拿著奪魂劍,另一手猛地朝上方一揮,“如今這幻境也可以開啟了。”
‘嗡——!’
隨著軒轅天心的話音一落,只見四周的模樣瞬間發生了變化,不過瞬息間,她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擂臺之上。
而當她一出現,擂臺四周的觀眾席上也是爆發出驚喜聲。
“出來了,他們總算是出來了!”
“咦?無相宗的那位宗主怎麼了?”
原本還驚喜於擂臺上的二人終於出現時,觀眾席上的眾人們就發現了錢昆的異常,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只瞧見了錢昆臉色泛青,且神色驚恐地躺在地上,卻怎麼也無法瞧見錢昆身邊圍繞的重重鬼影。
不過這些人雖然瞧不見,但最高看臺上的人卻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
“錢宗主似乎遇到了什麼東西?”莊臨淵緩緩起身,目光緊緊盯住了擂臺上的錢昆,而此時的後者仍然還有一息尚存,特別是在瞧見自己終於出了奪魂境之後,錢昆的眼中就爆發出一絲狂喜,強烈的求生欲讓他艱難地朝最高看臺看去,甚至在心中期盼著最高看臺上的人能夠立刻趕來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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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錢昆絕望的是,雖然最高看臺上的那些人都發現了他的異常,卻沒有誰能夠瞧見他此刻真實的情況,而唯一幾個能瞧見的人,卻直接視而不見。
天陽宗宗主在發現錢昆的慘狀之後也是隨之臉色一變,當即起身瞪著神修聯盟所在的方向怒道:“武比當中不允許傷人性命,你們神修聯盟如此做,就不怕失去比試資格嗎?”
對於天陽宗宗主的質問,帝君大人卻連眼神都懶得瞥去一個,只是挑眉看著凰笑等人,似笑非笑地道:“那位錢宗主死了嗎?”
眾人聞言一默:“……”雖然錢昆是還沒有死,但是他離死也不遠了啊。
來自獸族的荒山皺了眉,似有些不悅地看了過來,“無相宗宗主雖然沒死,但他似乎也活不了了,這同樣算是違反了武比的規矩。”
帝君大人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就因為他離死不遠了,所以便是我們破壞了規矩了?”話落,不再看荒山,將目光轉向了凰笑,似笑非笑地道:“不如你告訴這位,那錢宗主到底發生了何事,省得這口黑鍋還得扣在我們神修聯盟的頭上。”
荒山聞言眉心再次蹙緊,眼中的不悅之色越發濃郁了幾分,然而還不等他再開口說什麼,倒是凰笑搶了話開口道:“的確不關神修聯盟的什麼事兒。”
凰笑一開口,最高看臺上的所有人都齊齊朝他看了過來。
天陽宗宗主忍不住冷聲道:“凰笑管事,您可別因為神修聯盟之後會是你們萬古商會的合作伙伴,您便幫著他們說話而失了公允。”
這話說的,令得凰笑一向笑吟吟的神色瞬間沉了下來。只見凰笑唰地起身,瞪著眼睛就看向了天陽宗宗主,道:“我萬古商會一向不偏不倚,倘若天陽宗宗主懷疑我萬古商會的處事作風,那我萬古商會也可以至此以後不再參與這什麼神佛大典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