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他永遠都不要再用厭惡治療法去逃脫自己心中的那扇牢籠?
易珩突然有些煩躁,煩躁得她不再想說一句話。
“怎麼了?你要我答應你什麼?說啊?”
他的目光如同撥開迷霧而探入海面的星辰,看似冰冷,卻又吹出了一片和煦的風。
易珩:“我說什麼你都答應?”
越澤:“答應。”
易珩:“你都能做到。”
越澤:“竭盡全力。”
她問的果斷,他答的果決。
“不用竭盡全力,你只要忍著就夠了。”
越澤還沒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就見少女直接從對面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他的身邊,身體貼著桌邊,微微躬身,烏黑的雙眸,此刻透出一股瑰麗的光芒,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
可就在越澤仰頭看得專注,頭頂那一片暗影卻已經壓了下來,然後他的脖子被一把摟住。
易珩緊緊拉住他衣領的,手指緩緩收緊,直到掌心感觸到指甲的尖銳,少女的臉頰便貼了上去——
一股溫熱的鼻息撲在越澤的脖頸上,他除了能感覺到自己已然失序狂亂的心跳,還有的便是她的呼吸。
挺直的脊背彷彿被點了穴道,他緊張的握緊拳頭,彷彿是在等待?又彷彿是在堅持?
下一刻——
“呃——”
她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沒錯,是咬的,還是狠狠地咬了下去。
那種疼痛感讓越澤的眼睛驟然怒睜,咬緊的牙關卻如他答應的一般,死死地忍著。
直到一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他的側臉上,那一瞬間他連疼都忘了。
客廳的電視打著,越韜和越翔並坐在沙發上,目光專注的緊緊地盯著螢幕上的海綿寶寶。
直到越澤臥室的門關上了,他們兄弟倆才頓時鬆了一口氣。
越韜:“你剛剛看見了什麼?”
越翔:“你先說。”
越韜:“他們抱在了一起,然後……親在了一起。”
越翔轉頭朝他看了過去,一臉的詫異,“親?你的眼睛多久沒有檢查了?近視加老花了吧?你見過親吻,女的親哭了,男的親的脖子上都是牙印的?”
越韜:“哭了?還有牙印?”
越翔:“你都看什麼了?平時看你戴著一副眼鏡都裝大尾巴狼呢?心裡忒齷蹉。”
越韜直接伸手打在他的頭上,“狗屁的齷蹉,我說什麼了?我剛出廚房就看見他們倆那種姿勢,一切來的猝不及防,我能看到什麼?只能看個大概,誰像你還能看見牙印?觀察的夠細緻的?”
越翔也急了,“狗屁,你以為我想看啊?我一回來就看見易珩留著眼淚跑了出來,然後老大就跟魔怔了一樣坐在餐桌旁。你知道我這小心臟被嚇成什麼樣了嗎?易珩哭了,一個super暴走蘿莉什麼時候有過這種淚眼朦朧的時候?就算是朦朧了,那也是對方朦朧吧?哎呦,我當時被嚇跪了都是小事,我是差點嚇尿了。”
越韜頓時沉默了。
他是沒有看見易珩哭,如果他看見了,想來情況也不會比他好哪去。
“可是他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難不成是我哥做的東西難吃到把易珩給吃哭了?然後她為了報復,把我哥給咬了?”
越澤脖子上的牙印總不能說是他自己咬的吧?
就算他想,這種成功的機率也不大吧?
除了易珩咬的也不會做第二人選。
“不會吧,能這麼激烈嗎?難不成中午老大做的雞湯就特別好喝,而魚湯就跟糞水一樣。差別太大,氣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