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鋮想要抽回手,可易珩的手指卻用力扣緊。
眼瞳緊緊的盯著他看,灼灼如火。
少女的手指又突然鬆開,冷笑的聲音帶著幾分嘲諷,最後不屑的用眼角撇了過去,“你活的要比你演的更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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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那一眼,卻比星光奪目。
仿若一簇火焰燒進了他那一片漆黑的陰暗之中,猛烈的舔噬著他的意志和靈魂,焚燒著他不堪的過去。
諸葛鋮的手指用力握緊,他能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奔騰的嚎叫,不斷的在身體中碰撞……
“啊——”
突然淒厲的叫喊聲從他的口中發出,如瘋如魔,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受控制的要從他的體內噴薄而出。
“諸葛鋮,諸葛鋮,你醒醒,醒醒,看著我,看著我……”
一雙血紅的眸子,如同一把染了血的鋒刃葬在冰川之巔,除了寒冷,還有不滅的恨意和殺氣。
諸葛鋮的雙手突然掐住周文月的脖子,手指用力,瘋狂的撕扯著,似乎要把面前這個悲憫他的女孩撕碎。
“諸葛鋮,你瘋了?鬆手,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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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同時衝了上去,可諸葛鋮卻像一個無法被撼動怪物,越澤和秦凱的拳頭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他渾然不決,他的眼瞳中只有一道道黑色的輪廓,如鬼魅擾亂著他的心魄。
高嶽樂猛地被摔了出去,身體直接撞在一旁的櫃子上。
薛暮的身體被扔了出去,秦凱轉身抓住她的小腿,卻重重的捱了一拳,抱著薛暮滾了出去。
周文月不停的哀求著,她的眼淚飛濺,脖頸上還有被劃出的血痕——
“求求你了,住手吧,住手吧……”
越澤的脖子被他緊緊的握住,收緊的手指在他的頸間印出青紫的淤痕。
越澤的手指用力的扣著他的肩膀掙扎著,直到一把匕首在諸葛鋮的身後劃出一道銀色的光澤,隨即重重的插入他的後心——
天有多大?
他們說好大好大,可我就只能看到細長的一條,還有一種我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顏色。
他們說那叫藍色,可我不懂那是什麼含義。
我生活的地方只有五平方,那是一個黑暗的房間,他們說這是地下室,不到一米高的房頂,總是有著潮溼的涼意,骯髒的臭味,還有餿了的食物不停的在發黴。
而這裡就是我住了十年的家,從兩歲開始,這裡的一切,一滴水,一縷光,每一塊磚上多出來的縫隙裂痕,哪怕只有一點點,我都知道。那就像是我的一個“新朋友”,然後從打招呼開始,它就成了我的“老朋友”。
直到十年後的一天,我離開了那個地方。
可出乎意料之外的,我對所有的老朋友都沒有懷念,甚至一把火燒了那裡。
當我走出那個堪稱牢籠的地方,原來陽光是如此耀眼,而所謂的色彩是如此繽紛。
只不過我再也無法看到直背仰視天空——
躲在陰暗的角落我已經習慣了佝僂的行走,習慣了蹲在地上吃餿了的東西存活,習慣了離開溼漉漉的棉被靠在牆壁上蹲坐著睡覺——
也習慣了徹夜無眠的寂靜。
我是一個天才嗎?
是的,我是。
我用了半年的時間參加了育澤學校的初小入學考試,我知道那是一所很好的學校,因為諸葛悻就在那所學校上學,家族裡只有最優秀的精英才可以去那裡唸書,我也想成為這樣的人。
因為我怕,怕再被送回一個新的“地下室”。
而我成功了。
在眾人的驚愕中,我收到了育澤學校的入取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