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狄面露難色,本來想說:卑職也不知道,那日也沒幹什麼,就聽聞了大人與鬼帝的大喜事,和閻王爺道喜來著……可薛狄還算機智,尤其瞄到了白亦乾的臉色後,徹底把這些話嚥進肚子裡。
薛狄改口道:“各為其主嘛!誰都有莫名發火的時候,要是把卑職逐出幽都五十年能讓閻王爺消消氣,也算卑職走得其所。”
二人又隨便閒聊幾句,薛狄便回了自己座位。
沒過一會兒,又一個人影走過來,重慕顏先看到那身黑色僧袍,再向上看,撞上那雙睿智又飽含肅殺的眸子,是鬼僧逐紅塵。
重慕顏道:“受氣包師父,你怎麼也來了?”
逐紅塵自動忽略重慕顏對他的一貫稱呼,雖然這稱呼不怎麼好聽,但他也從未糾正過。逐紅塵點頭,目光移到白亦乾身上,道:“我想來敬鬼帝一杯酒。”
重慕顏“哦”了一聲,扭頭去看白亦乾。只見白亦乾手裡玩著重慕顏裙上的流蘇墜子,頭也不抬。
等了半響,重慕顏輕喚道:“相公?”
白亦乾抬頭看她,微笑了一下。
重慕顏明白了。
白亦乾不是沒聽見,而是故意的,他壓根不想和逐紅塵交談,甚至連目光都不願意交接,到底為什麼?
重慕顏不明其中原因,只得轉頭對逐紅塵婉轉道:“鬼帝他……不喝酒。”
逐紅塵卻笑了下,鬼帝究竟是不喝酒,還是不願與他喝,他心裡還是明白的。
逐紅塵的笑,與其稱之為笑,不如說這是強裝出的一張面具,用來遮掩面具下崩垮掉的心緒。不知為何,重慕顏只覺得這笑裡滿是心酸。
逐紅塵臉上難掩黯然失色,道:“無妨,但這杯酒我還是要敬的。”說完,他端著酒杯自行輕輕地與桌上的空杯相碰,發出“叮”地一聲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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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紅塵仰頭自飲,接著轉身離開,那背影竟讓重慕顏瞧出了一絲落寞之感。
接著,眾妖王好像受了逐紅塵的鼓舞,一個接一個地過來敬酒。
可無論是誰走過來,白亦乾都似完全也沒有看見一樣,不做理會。
重慕顏將白亦乾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她自幼聰慧過人,怎會看不出其中端倪。這樣明顯的敵意,白亦乾幾乎是毫不掩飾地展露在她面前。
重慕顏不知道該怎麼問,目光移向白亦乾的從始至終一直空的酒杯,道:“相公,你原來也不喝酒嗎?”
白亦乾抬眸看她,拿起酒壺,斟滿了空杯。
修長的手指拿著杯子,舉到重慕顏面前,似笑非笑:“小媳婦要陪我喝一杯嗎?”
重慕顏持杯,白亦乾和她碰了碰,之後就一飲而盡了。
宴席上傳來幾聲嘆息。
白亦乾放下杯子,揉了揉眉心,這場虛情假意的戲,他早就沒興趣陪這群叛徒演了,他道:“小媳婦,我能先回去嗎?阿乾累了。”
為了保證白亦乾的安全,重慕顏已經命鬼差裡三層外三層的將觀幽樓保護好,進出皆不易。
重慕顏“嗯”了一聲道:“那我們回去吧。”
話語間,明亮的觀幽樓,登時燈火盡熄。
黑暗中,鋥鋥幾聲,妖王們亮出武器,正在此時,有妖王在空中一劃,燭火復燃,觀幽樓又變得光亮。有聲音道:“那是什麼?攔住它!”
只聽“嗖”地一聲,一道銳光夾著陰風自長廳末端直衝而來,中途有妖王以武器格擋,沒想到那東西竟穿刃而過,詭異極了。
重慕顏微一抬眼,豁然起身。目光冰冷,直視詭異銳光凌厲地向她襲近。
準確的說,是向她身側的人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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