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慕顏想了想,揉了揉太陽穴,這等胡鬧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白亦乾的好,只得挑挑揀揀,說了能說的:“自然是從一個商人手裡買的。”
重慕顏起身,晃了晃手中靈芝,道:“我去把這東西熬了。”
重慕顏去熬藥,白亦乾也跟了過來,立在她身後,親眼看見雪白靈芝被她熬成了一鍋難以言表的糊狀東西,黏黏膩膩,咕嚕咕嚕冒著泡,甚是濃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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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火夠大嗎?”懷川在一旁勤快的扇風添柴,明火燒的噼啪作響。
重慕顏點頭,蹲在一旁,蹙著眉打量著那鍋黏糊糊的藥湯,道:“可怎麼這麼濃啊?”
白亦乾倚在牆邊,似乎想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一炷香後,一鍋藥湯被熬成一碗量。
重慕顏把最精華的那麼一點倒進碗裡,白亦乾一動不動地在旁邊站著,她將碗直接送到了白亦乾嘴邊,好言哄著:“來,相公,趁熱喝。”
一股濃烈而辛辣的藥味撲鼻,白亦乾光聞這味道,額角青筋就已經微微略顯,他喉結微動,拉開了一段距離,還是把方才沒說的話說了:“小媳婦,這種仙芝靈草,不需要熬,熬過以後就不能喝了。其實拿露水泡一泡就行……”
重慕顏眨了眨眼,道:“原來是這樣。”她看了看黑黢黢的藥湯,泛著一種油亮的光澤,繼續誘騙道:“沒關係的,藥材還是那個藥材,就是我熱加工了一下。能喝!”
白亦乾沒動。
重慕顏卻很有“耐心”地等他端碗。
這藥挺燙的,重慕顏覺得能不強灌的話,就不強灌了。
白亦乾盯了重慕顏半響,她根本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好像他再猶豫一秒,她就要如那日一般,亂喂一通。
白亦乾只得面無表情地伸出手,接過藥碗,喝了一口,臉色登時變了,端著藥碗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重慕顏的目光一直盯著他,見白亦乾只是含在碗壁,不再喝了,她揚手,託著碗底,低聲道:“喝完吧,一口就沒了。”
下一刻,碗空了。
再下一刻,碗碎了。
白亦乾用力過猛,直接將碗鉗碎,臉上看不出喜悲。
重慕顏檢查了一下白亦乾的手,毫髮無損,又看了看地上的瓷片,又驚又喜道:“看來這次的藥,真的有效果!”
“小媳婦。”白亦乾聲音低而啞,手摁著她肩膀,臉色微白:“別折騰我了,再來幾次,為夫就被你折騰死了。”
重慕顏攙著白亦乾回了殿裡。
白亦乾仰躺在床榻上,長手長腿的,腿就隨意搭在床邊。這一碗喝下去,就連他都緩了一會兒,而且副作用愈發明顯。
白亦乾本是體溫冰涼,現在卻炙燙無比,這活靈芝對於傷患來說,自然是天上地下難尋的好藥,可對於正常人來說,那隻會強上補強,此刻,渾身法力正不受控制肆意遊走,這種感覺對於他們來說,就跟身上有火順著經脈,一路在燒。
重慕顏在一旁瞧著,道:“我聽旁人說,生了一場大病後,多出點汗就會好了。”
白亦乾將手背擱在眼睛上,聲音極低:“誰說的?給本帝叫過來,本帝把他頭擰掉。”
重慕顏瞳孔驟然縮小,眸色亮了一下,試探道:“相公,你……你好啦?”
白亦乾放下手,緩緩睜開眸子。
“沒好。”他言簡意賅的接話。
是剛才燒糊塗了,他忘記裝了。
重慕顏卻一直沒忘他方才的變化,坐在床邊拿帕子擦拭他臉上,頸上的汗,輕聲說道:“人間都說偶爾流身汗也是有好處的。”
衣襟微溼,極不舒服,白亦乾伸手無意識地勾開了衣帶,衣襟半敞,露出胸膛前一片肌膚。
白亦乾的頭微偏著,下顎與頸子有一道優美的曲線,他闔著眸子,道:“我寧願幹別的事情流汗。”
別的事情?是什麼?重慕顏一歪頭,陷入沉思。
說完那句,白亦乾便不再言語,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衣衫還半攏不攏的。
重慕顏的俯首望去,這麼近距離,他這樣,是不是過分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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