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朋友?”
“相識十幾載,共飲一壺酒……”
白亦乾笑了下,“為了他連傷口都不顧,果然是很好的朋友。”他雖在笑,可是那雙眸極冷。
白亦乾離開慕閻殿,不知去了何處,竟是一夜未歸。
重慕顏坐了整宿,喚了一個鬼差進來,面無表情道:“找到鬼帝了嗎?”
“還……還沒有!小的再去!”那鬼差回了話忙不迭的又跑了出去。
那鬼差心裡叫苦不休:“昨天是那位,今天換這位,都是大脾氣的主兒,這慕閻殿的差事真不好做吶!”
忽然,門從外開啟。來人剛邁進殿內,重慕顏一揮手,殿門便緊緊地關上。
重慕顏邊走邊問,“相公去哪了?”
白亦乾也悠悠轉身,頭歪歪一偏:“出去轉了轉,看看有沒有能共飲一壺酒的好朋友。”
重慕顏頓在原地,脫口問:“……當真?”
白亦乾莞爾,“為何要撒謊?”
重慕顏立在原地沒動,雙手垂在兩側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白亦乾卻已經從她身邊悠哉而過,走向床榻。
忽然,白亦乾身後出現一隻白皙的手,朝他重重一推,白亦乾全然未料到會遭到“襲擊”,跌倒在榻上。重慕顏欺身上去,強硬地壓著他的肩膀,像一隻發狂的小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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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地下,能讓酆都大帝這般的,絕無僅有!
她的睫顫了顫,眼角發紅,妖冶至極,她一字一字說的清清楚楚:“你怎麼敢?”
白亦乾的手一顫,沉默半響,才道:“小媳婦都可以有那樣的朋友,為什麼我不可以?”
他聲音聽起來還算冷靜,重慕顏鬆開了手,坐在他身邊,“……雲珩不是酒肉朋友,他幫我良多。”
白亦乾倒在旁邊,一語不發。
昨日的畫面清晰無比,白亦乾垂眸凝注她的樣子,重慕顏微嘆,心道:“應該在等我道歉吧?不過道歉第一句都該怎麼說來著。對不起?不行不行,好沒誠意……”
重慕顏搖搖頭,首次服軟試探失敗,她自知愧疚,甚至昨天那般行徑,還有些拂了他的顏面。
“不羨仙”的牌匾在燈火下閃閃發亮。
這正是陰德鎮內人氣最旺的場所——賭坊。
這裡有賭,有酒,更有美人,人間喜歡享樂,到了下面,興趣照舊。
人聲鼎沸,燈燭輝煌,熱鬧得很……妖嬈鬼女攬著賭客,看他在將桌上的牌骰一攤,發出了羨慕的噓聲。
這裡不僅有陰德鎮內等待投胎的居民,還有各妖王家的小廝、鬼差,長相各異,卻在這裡,共坐一桌,稱兄道弟的。
賭桌上堆滿金元寶,璀璨無比,也有無數張木牌流動,那木牌上的數字都代表著陰德。陰德越多,投的胎越好。陰德鎮每年都有不少居民,靠著自己的好手氣讓自己投了個好胎。
所以投胎真是個技術活。
本來賭客與美人們都在賭海里殺得汗流浹背,沒人轉頭關注門口,可偏偏就有人喊了一嗓子。
“喂,大人來了!”
此語出,嬉笑聲戛然而止,整個一片鴉雀無聲,賭客們慌忙下了桌,一個個都貼著桌旁站好。滿臉汗,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緊張的。
鶯鶯燕燕們更是安靜立著,目光中滿是驚慌。
重慕顏環著手臂,漫不經心地正要往裡走,突然賭坊內無數雙眼睛齊齊望了過來,氣氛沉悶得窒息,她只得揮揮手,“各位繼續吧。”
這時,一個穿著煙色官服的女官,走了過來:“大人好久沒來收保護費了!”
這女官是個出眾的美人。身段曼妙,細看上去,輪廓柔和,眉眼上揚,朱唇下偏左些還有一個小痣,手裡拿著長長的煙管,上面還綴著一串骰子流蘇,口中緩緩吐出白煙,這好賭好抽的模樣,不是賞善司辛夷,又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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