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不渡一怔,片刻,笑道:“方才聽二位聊天,殿主問檀主識不識得人皇陛下,檀主回得是那句‘強取豪奪他兄弟’……莫不是檀主與鬼帝有特殊關係?”
重慕顏微挑著眉,沒有回答。
紅蓮不渡繼續道:“如果檀主能與和尚聯手,那和尚透露一些鬼帝的故事作為交換可好?”
誰知此言一出,一旁的蕭無夜卻笑了一下,聲音低沉,甚是悅耳。他頗有興趣道:“小美人,你要不要聽聽?”
紅蓮不渡喜歡玩弄人心,重慕顏已經心知肚明。她手裡玩著鬼眼佛珠,高高拋起又接住,漫不經心道:“我相公的事情我都瞭解,不需要你來說。”
紅蓮不渡滿臉震驚,從沒見過這樣奇怪的神色出現在他臉上。
半響他才道:“你們已經是……”
“對,就像你想的那樣。”
佛殿內陷入寂靜。
紅蓮不渡身形僵硬,過了很久才道:“那為何沒有一點風聲?”
重慕顏正在拾起地上殘餘的鎖鏈,隨手一化,便化成了一個鞦韆,正合適一個人坐,另一端被深深釘入到壁畫中一佛像的眼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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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方才被吊著的時候,覺得這鎖鏈做鞦韆正好。重慕顏坐在鞦韆上,翹起二郎腿,嘻嘻一笑,道:“大師覺得該有什麼風聲?”
“檀主,和尚勸你小心枕邊人。鬼帝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他什麼都不想要,他只喜歡看眾生在他掌心裡掙扎,覆滅!”
言外之意,這段姻緣所託非人。
重慕顏輕笑道:“大師,你一個出家人給我講情情愛愛,不羞嗎?我聽說有些人特別能說會道,喜歡挑撥離間,還自認為很聰明……”
她的眸子漂亮至極,漩渦一般吸引所有注視著她的人,“我為什麼還要從你口中瞭解他?”
紅蓮不渡臉色陰暗下來,道:“你可知鬼帝在伐佞之亂中殺了多少人嗎?”
她嘻嘻笑著說出了一個數字來,反問道:“我相公是不是很會帶兵打仗。”
紅蓮不渡的微笑凝固在臉上,又道:“此役過後遺留下的亡靈,至今世上有存,根本超度不完……”
還未說完,重慕顏哈哈笑了起來:“誰說的?史書說的?那東西是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寫的,裡面的內容能信?大師你還當真了!戰爭遺留的亡靈我沒看見,反而我看見的都是因你們而死,各個都是未滿七天的嬰孩。”
紅蓮不渡臉上閃過一瞬的心虛,須臾,淡淡道:“檀主你對鬼帝執念太深!”
“說對了!我重慕顏什麼都好,就是護短,護到你說他一句都不行。你再說一句,我立刻讓你明白什麼叫後悔終生。”
紅蓮不渡眼裡露出了奇怪的光芒,看重慕顏就像看怪物。
重慕顏從鞦韆上站起身來,仰望著穹頂上閃耀的諸佛壁畫,輕蔑道:“陳年舊事你還敢提。難道不是你主子請鬼帝出兵的嗎?戰場不就是死人的地方嗎?戰爭誰挑起來的,又是誰平息的?”
她目光落了下來,睨著紅蓮不渡,道:“我的確執念頗深,我不在乎誰生誰死,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不過執念可是個好東西,可憐啊大師,你沒有。”
紅蓮不渡臉色有些漲紅,被重慕顏這番伶牙俐齒懟得啞口無言。
“人皇他請幽都幫忙的時候就該想到,萬鬼出世就是一招險棋,必然凶多吉少。他該慶幸那時還沒我,不然現在肯定只剩天鬼兩界了。”
說著說著,重慕顏忽然想起了什麼,匪氣十足,道:“我倒想起來了,當時幽都幫忙平亂,你們付過報酬了沒有?”
佛殿內眾人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這是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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