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川抖動薄唇,被她一個不屑的眼神就說不出一句話,壓得人要窒息。想解釋的言語都哽在喉嚨裡,壓抑宛若一朵朵罌粟在胸腔綻放,帶著毒性的魅惑……
夏澤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望向別人受傷的眼神,一點,一點點都不能。她真的是受夠了,受夠了!為什麼?為什麼她還活著?那些手下都是一群沒用的廢物!連一個女人都殺不死!
她越想越氣,越想越急,衝動和憤怒如同毒品一般麻木人的心智,沖斷人的理性。
終於,她忍不住舉起杯中的紅酒潑向於然,“滾出去!北街有怎樣!”是啊,北街又怎樣?又能拿自己怎樣?她可是夏氏的掌權人,是顧氏的女主人,她已經不是人人可以打罵和羞辱的私生子了。
紅酒打溼於然的裙子,胸口沾染了幾滴紅酒的汙漬,可於然不緊不慢地望著她。果然,夏澤還是如此的幼稚,那殘破的自卑心和嫉妒心和真是她顯而易見的把柄!
“瘋子!”
顧東川甩開夏澤的手,脫下自己的外套,心疼地為於然披上,“你沒事吧,阿然。”
於然輕笑回應,“謝了。”然後挑釁地衝夏澤挑眉,看吧,一切就是如此的簡單。
“啊————”
夏澤因為常年服用心裡藥品,現在的神志直接被兩人的舉動刺激到,“保鏢是死了嗎?沒聽見我說把於然這個賤人丟出去!把她給我殺了!殺了!”雙眼通紅,咬牙切齒,與平時端莊嫻靜的顧夫人判若兩人。
她當真是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
顧東川轉身,直接毫不留情地將她扇到地面,“閉嘴!瘋子!”
“為什麼讓我閉嘴,我是你的妻子,你為什不看看我。她一出現,你一個眼神都不願留給我,滿心滿眼都是她!你說我是瘋子,沒錯,我就是瘋子,是被你逼瘋的。”她卑微地爬起,跪在顧東川身邊,雙手抓著他襯衫的衣角,撕心裂肺道:“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那麼愛你,為什麼不能看看我……”
為什麼,太多個為什麼了……
東區本身就是權貴的締造者和殺戮者,上流的人又有幾個不被逼瘋。他們不過是偽裝成正常人而活在人群,混淆視聽。
“來人,送這瘋子回去。”
顧東川不想她在這裡丟人現眼,冷漠地對身後的保鏢下達命令。
“哈哈哈,哈哈哈,瘋子?這是連夫人都不願喊了嗎?你不是喜歡於然嗎?哈哈哈哈哈,好啊,這是準備讓我給她騰位置了,是吧。哥哥愛上妹妹。”
末尾一句話,直接了當的點名中心。
人們面面相覷,神情各異,只能用隱晦的眼神表達著自己此時內心的感受。
大廳瞬間陷入了沉默……
樸一齊搖著紅酒杯,慵懶地摟著一位佳人,倏然開口,“夏澤,直到現在你還看不清局勢嗎?”環視一週接著說道:“當年,也是晚宴,那應該是你跟顧總相見的第一次。可惜,一切都是別有用心的利用呀。”
夏澤不明所以地緊盯著他,眼角的眼淚還沒有乾枯。
“還記得小公主的生日宴嗎?你的出醜還真以為是林嬡等人的戲弄嗎?傻瓜,是顧東川故意絆倒你,然後將你扶起的。”
顧東川輕挑眉頭,示威地望向樸一齊。
牆倒眾人推,經過夏澤這麼一鬧,這顆完美的棋子算是廢了。
“你不過是夏家的突破口而已,還有……對了,當初你跟顧東川的緋聞照也是我拍的。”樸一齊痞笑道:“不過,還是要謝謝顧總的完美配合。”
“什麼?”
她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
算計,赤裸裸地算計!
顧東川輕‘嘖’一聲,“不客氣。”
一句話,印證了他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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