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那我就不清楚了。”
大花嘿嘿笑,“你可以跟我繫結,試試看那到底是夢還是任務。”
鶯然看穿它:“你就是想騙我繫結。想都別想。”
大花哼了一聲,用屁·股對著她,氣呼呼地出去玩了。
鶯然在家中繼續收拾東西。
日常用具不方便帶,她收拾的主要是她和徐離陵的一些不常用,又捨不得丟掉的零散小物件。
這些小物件大多是她和徐離陵成親前的東西,都放在偏房的櫃子裡。
她拿了包裹去收拾,從櫃子裡拿出她成親前的手帕、舊香囊、小食包……
看著這些物件,回想起相關的事,鶯然不自覺笑起來。
她還記得,這手帕是有一天徐離陵給小黃喂完肉,她拿給他擦手的。
這舊香囊,是她小時候繡給自己的第一個香囊。
這小食包,是她成親前裝小零食的。
她還曾用它裝過百花蜜餞,拿去和徐離陵一起分吃呢。
……
還有……這是什麼?
鶯然從櫃子角落裡,發現一個不起眼的黑布袋。
她拿出來開啟,布袋裡色若骨玉的珠串,在黑布的襯托下,白得晃眼。
她恍然記起,與徐離陵剛認識後的前幾次見面,他左腕間似乎都有一串白若隱若現。
但那時她與他不熟悉,沒有問過他那是什麼。
後來他腕間沒了珠串,她就更想不起來要問了。
而昨晚夢中,他手中變幻長刀長槍的,正是他腕間的珠串。
鶯然將珠串從袋裡拿出來,珠串似玉,卻並非玉的手感。
整一百零八顆。
是道珠。
她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只覺透著說不出的陰寒,令她心裡發毛。
鶯然將珠串放回黑袋裡,把黑袋塞回角落,心中莫名慌亂。
她的夢,真的只是夢嗎?
為何會夢到年輕時的他,為何夢裡他戴的珠串,現實中他也有?
是她初遇他時,無意識記住了珠串,將這印象投射到了夢裡。
還是真如大花唬她的那樣——那不是夢。
鶯然愣了半晌,回過身若無其事地把黑布袋和其他東西收在一起。
收拾好後,在屋前的躺椅上曬太陽。
本是想讓太陽驅一驅身上寒意,但鶯然曬一會兒就受不了。
管他那玩意兒是什麼呢。
鶯然想:再毒也沒有夏天的太陽毒,曬死我了。
她回屋躺著去了。
*
傍晚徐離陵歸家。
吃完飯沐浴後,鶯然同他在院裡吹風,點著燭火看地圖冊。
地圖冊是手繪,紙張不凡。圖上不僅標明瞭各地名字氣候,還提點了各地風俗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