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甜湯便要趕回金水鎮了。
鶯然在他走前抱住他,如前兩日送他離開那樣,踮起腳親親他的臉。
“走了。”
他道。
“嗯。”
鶯然笑著點頭,目送他下樓。
昨日他的折騰,她生不出氣了。
娘子們休息的客房與鶯然在同一樓,都探出頭來看。
待徐離陵一走,便調侃她。
鶯然被她們說得臉熱,躲回房裡休息。
晚上徐離陵來接,臨走時碰上娘子們與她們夫君回家。
王娘子:“對了,下午那寧菲又來找你了。我說她真是,若真需要你照看也就罷了,這是咱們份內的事。可她總想拉你出門,也不知道盤算什麼。”
趙娘子:“她怎麼就盯上你了呢?這些修士的想法我是想不通。秦娘子你以後避著她點吧。”
鶯然也想不通,應下,對她們道謝。
徐離陵將她接回家,又給她煮了碗紅糖水。喝完沐浴歇下。
至臨近天亮時,鶯然頭疼腹痛,在床上冒冷汗,輾轉反側。
她一動徐離陵便醒了,抱著她給她揉肚子。
他掌心溫熱,給她捂了好一會兒,她迷迷糊糊又睡過去。
再醒來時,鶯然只覺頭疼得厲害,想吐。
她心知是來月信的老毛病,倒不擔心,就是沒力起床,心裡煩躁。
徐離陵穿戴齊整準備出門,她仍起不來。
他坐到床邊,俯身同她輕聲道:“我去給你請兩天假。”
鶯然點頭。
她實在是難受得沒力氣。
徐離陵給她備了熱水放在床邊,出門。
鶯然昏昏沉沉睡過去,醒來聽到外邊有動靜。起床去看,就見許秋桂和關熠在家裡忙活。
許秋桂是徐離陵請來的,關熠是許秋桂自己帶來的。
她想著女兒女婿都是文弱人,關熠一個練武的,正好經常過來給她女兒劈劈柴。
她從不跟關熠客氣。
關熠從小喪父喪母,就是她拉扯大的。和鶯然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
沒認乾親,是因為一開始關熠在春蟾書院讀書,怕認了乾親,別的學生有閒話,
後來關熠離了書院,又和鶯然一樣倔脾氣,秦煥氣得不肯認。
關熠是知道鶯然老毛病的,同她道:“你起來做什麼,餓了?”
鶯然:“沒胃口……又麻煩你來幫我家做事了。”
關熠故作嚴肅:“你跟我這麼客氣,是不是打算讓我償還小時候你照顧我的恩情?我告訴你,不可能,我不還!”
鶯然嗔笑:“說什麼呢你。”
關熠笑起來:“對了,我早上順路去找管事,妹夫已經跟他說了讓你在家多休息兩天,我也覺著你多歇兩天好。我直覺盯著你的那修士,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