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蘇家停機坪上,宋景舒預感到即將發生的一切,先找藉口開溜,順便給蘇澤通風報信看有沒有什麼補救措施。
老夫人接到訊息,看到女兒和上次來蘇家的陌生男人一起回來,眼皮直跳,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幾個元老也來了,眾人聚在正廳,蘇浣和紀雍塵一出現,就是全場焦點。
蘇浣臉色蒼白,嘴唇血色全無,站在紀雍塵身側,她清晰地聽到胸腔中的擂鼓聲,鼓點越來越密集,她身子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著。
看到蘇浣的反應,老夫人擰緊眉,心頭那種不安感愈發強烈,“浣浣,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媽媽……”蘇浣聲音有點啞,愧疚的視線掃過一眾長老,“叔叔,伯伯……我,懷孕了——”
此話如平地驚雷,一石激起千層浪,話一出口,正廳登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仿若空氣凝固一般,蘇浣低下頭,甚至不敢抬頭看眾人的表情。
垂在身側的手指攥成拳頭,蘇浣咬緊下唇,眼眶紅的像浸了血。
“你、你說什麼?”老夫人聲音有點抖,幾乎要坐不住。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蘇浣,而後又看了看蘇浣身旁站著的男人,心臟像被一隻大手狠狠抓了把,她差點喘不上氣。
“你、你——”老夫人大怒,蘇浣和這個陌生男人一起來的,孩子是誰的答案顯而易見。
老夫人表情凝在臉上,從震驚到錯愕再轉到惱羞成怒,臉上的皺紋都在抖,她猛地站起身,踉蹌幾步,一巴掌就要攉在蘇浣臉上——
後者閉上眼睛,沒有半分躲閃的動作,準備硬生生挨下這一巴掌。
迅疾的掌風揮到一半戛然而止,紀雍塵把蘇浣護在身後,躲過這一巴掌。
正廳的長老詫異的看著蘇浣,眼中的探究與質問,讓後者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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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浣!”老夫人惱羞成怒,臉上悲憤交加,用手指著蘇浣,厲聲吼道:“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說到最後,老夫人一口氣沒喘勻,激動地捧著胸口。
“小蓉!”其他幾個長老擔心的喊道。
“媽媽!”蘇浣搶步衝到老婦人身旁,想扶住老夫人,卻被後者一巴掌開啟。
“你走!我沒有你這個女兒!你也不要叫我媽!”老夫人被氣得很了,身體都在發抖。
一股酸澀湧上心頭,蘇浣咬緊唇才不讓眼淚掉下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幾個長老痛心疾首的搖頭嘆氣,悲傷快要把蘇浣淹沒。
平心而論,除了讓她聯姻這件事,蘇家從沒有任何對不住她的地方。
儘管她是私生女,但蘇家從沒有看低她,老夫人更是把她當親生女兒疼愛,而她現在卻……
蘇浣痛苦的閉上眼,撲通一聲朝老夫人跪下來,“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我都認了!我不該胡鬧,更不該不考慮後果,媽,我錯了……”
說到最後,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順著臉頰滾落。
老夫人扶著座椅才勉強站穩,她彷彿一夜之間蒼老十歲,痛心疾首的看著蘇浣:“你糊塗啊!你不想聯姻,也用不著用這種方式糟踐自己的名聲!你讓媽怎麼和楚家人交代?你這是要逼死蘇家啊!”
“對不起媽,”蘇浣深深低下頭,眼淚大顆大顆砸在地面上,“都怪我,您有什麼氣衝我撒,別憋著,我……”
“夠了!”一聲不耐煩的厲喝打斷蘇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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