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紀雍塵有自己的想法，她就不會再幹涉。
兩人又聊了會兒，正值傍晚，太陽尚未落山，海浪層層疊疊撲打沙灘，海潮翻湧，一切都攏在淡金色的餘暉中。
紀雍塵視線落在窗外，“暖，陪我到外面走走。”
生化人 體質有多強鳳初暖清楚，站起身活動一下筋骨，她笑道：“走吧。”
兩人並肩走出病房，剛開啟門，撞上門外的司臨夜。
“阿夜？”鳳初暖微微詫異，“來了怎麼不進去？”
“剛到。”司臨夜錯開身，捏捏她耳垂，“要出去麼？”
聞言，鳳初暖撇撇嘴，阿夜明顯在外面等了很久，怎麼沒進去？
心緒微轉，鳳初暖頓時瞭然，司臨夜不想打擾她和紀雍塵。
霎時間一股暖流充斥心房，鳳初暖點頭，笑道：“隨便走走，一起？”
“不了，我還有點事，等你回來。”司臨夜微微搖頭。
話落，他和紀雍塵對視一眼。
兩個同樣強勢的男人只需一眼就明白對方所想，一切盡在不言中。
沒有敵意，有的只是坦然。
紀雍塵衝司臨夜微一頷首，帶著鳳初暖離開。
海面風浪有些大，鳳初暖把紀雍塵帶到臨海搭建的玻璃房中，既能看海又不需要吹風。
玻璃房內暖融融的，鳳初暖動手給紀雍塵倒上一杯熱茶，“將就喝，你剛動完手術，不宜喝咖啡。”
紀雍塵對喝的不挑，端起熱茶輕抿著，視線落向一望無際的海平面。
鳳初暖坐到他對面，托腮看著他。
不用她多問，紀雍塵喝完熱茶之後，慢慢把最近發生的事講出來。
從第一次晶片在神經元鬆動開始，過往的記憶一直呈碎片化在腦海中浮現。紀雍塵只能記得鳳初暖對他來說很重要，卻不記得為什麼很重要。
上次保護血淵失敗之後，紀雍塵在一次出任務中因為打鬥劇烈神經元中的晶片再次鬆動，讓他在緊要關頭險些被對方致命一擊。
這一次過往的記憶像走馬燈一樣在他面前閃過，頭部的劇痛讓他心率不正常，那邊接到他反應的西文擔心紀雍塵恢復記憶，更是加大控制力度。
但已經遲了，那些零星的片段已經給紀雍塵足夠的暗示，他一面控制自己身體不給西文傳達訊號，一面藉著做任務之名去那些在記憶中曾經出現的片段。
隨著晶片控制加強，他既要瞞著西文，又要與頭部的尖銳疼痛作鬥爭，還好，都挺過來了。
紀雍塵慶幸，沒有在一念之差間殺了鳳初暖。否則等他清醒卻只看到鳳初暖冰涼的屍體，他一定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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