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室。
陽光明媚刺破落地窗充斥整個畫室,畫紙顏料零零散散扔了一地,鍍上一層聖潔的光。
身形瘦削單薄的女人捏著一隻畫筆坐在畫架前寫寫畫畫,仔細看她的作品便知道她在亂畫一氣,五顏六色的畫面胡亂塗抹,不時悄悄斜眼看身旁可愛軟萌的粉 嫩糰子。
粉 嫩糰子挺巧鼻樑上架著一副小小圓圓的金絲邊眼鏡,秀氣的眉毛輕輕皺著,正低頭仔細審閱手中的檔案。
上次去dark營救暖暖,集團欠下的事務就比較多,能幫爹地分擔一點是一點。
誰讓他是個頂頂優秀的聰明兒子呢?
鳳初暖一直偷瞄著看他,看了會兒,小包子嘆口氣放下手中合同,“怎麼啦暖暖?有事嗎?”
見小包子終於放下手頭工作,鳳初暖笑得像只得逞的小貓,撲過去抱住他,“我們……玩……”
坐著畫畫太無聊了,小包子半天屁股也不挪一下,更別說和她說話了。
再不理她她就要長毛了!
還不等小包子回答,鳳初暖迅速攏起桌上的檔案,一股腦藏在身後,啪嗒一聲合上筆記本,“出去……”
她雖不喜歡太熱鬧,但一動不動坐這兒一早上,也沒人聊天實在沒意思透了。
她甚至還有點想找司臨夜。
見鳳初暖孩子心性的模樣,小包子失笑,捏了捏她指瘦骨削的手背,“等爹地來找我們就可以出去啦!現在外面太危險啦,寶寶要保護暖暖!”
司臨夜走之前和他交代司庭會過來,他自然要避免一切撞上司庭的可能。
聽到“危險”兩個字,鳳初暖鼻子可愛的皺了皺,不費吹灰之力劈斷面前的畫板,兇狠道:“危險!殺!”
眼見著從法國空運過來的畫板在鳳初暖面前四分五裂,小包子慌忙拉過她以防被邊緣劃傷,岔開話題道:“好啦好啦!給寶寶看看暖暖的畫好不好?”
聞言,鳳初暖眼珠子像只小老鼠似的一轉,眼疾手快將剛剛創作的畫團成一團藏在身後,心虛道:“不準看!”
“哦?”小包子覺得好笑,眉梢一挑,“暖暖是畫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了?不給寶寶看?”
此話一出,鳳初暖表情看起來更心虛了。
小包子頓時來了興趣,倘若只是暖暖一通胡寫亂畫,那還真沒什麼見不得人,但她這麼藏著掖著,是畫了什麼見不得人東西?
想著,小包子伸手去搶,眼珠子笑得亮晶晶的,“好暖暖,給寶寶看看嘛!”
別看小包子個頭小,每日的訓練一點也沒落下, 身子靈活小巧,一番拉扯,鳳初暖擔心出手傷到他,竟然處於下風。
兩人在畫室追逐打鬧一會兒,小包子跑的一頭汗,喘著氣擺手道:“停下停下,寶寶喘口氣。”
鳳初暖依言乖巧停下,畫在手中攥的死緊,半信半疑朝小包子靠近。
“呔!給寶寶看看!”小包子趁鳳初暖警惕半松,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劈手去搶鳳初暖的畫。
他看出暖暖只是不好意思給他看,並不是不想給他看。
鳳初暖早有防備,死攥著不鬆手,母子兩人嬉笑打鬧亂成一團,誰也沒得逞。
司臨夜推門進來時便看到這一畫面。
小包子笑得眼睛彎彎,和同樣帶笑的鳳初暖亂成一團,半撒嬌半佯怒的去抓她的畫。
母慈子孝的畫面讓他見到司庭之後的煩悶消散一些。
這才是一個家該有的模樣,而不是童年那畸形的家庭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