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受到鼓舞,開心的搓搓手,“既然這女人如此對待暖暖,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司臨夜凝視監控傳來的畫面,緩緩勾唇,“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小包子方才歡欣鼓舞的心情此刻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
“你,不許開槍。”司臨夜道。
“小事小事。”小包子小胖手一擺,嚴肅道,“寶寶答應過暖暖,十歲之前不會開槍。”
才怪呢。
寶寶恨不得將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女人亂槍打死,打成篩子才好!
小包子暗戳戳的想著,表面仍是一副乖巧天真的模樣。
司博軒得到准許正要起身離開,倏然被身後司臨夜一把抓住手腕。
“阿江阿遠帶著,危險的事情別做,拋頭露面的事有阿江阿遠頂著。”司臨夜扣著兒子的手腕,不厭其煩道。
小包子瞪圓琉璃柱子眼睛,十分誠懇的點頭,“放心啦爹地,一有事我就腳底抹油——開溜。”
司臨夜對兒子古靈精怪的模樣哭笑不得,擺手道,“去吧,萬事小心。”
司博軒領了聖旨,歡天喜地跑開。
看著小包子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司臨夜轉頭看著監控中,病床上女人尖細瘦削的下巴,深吸口氣,起身。
自打他來島上之後並沒和鳳初暖單獨相處過,一是他本身傷口併為痊癒也需要養傷,二是他不想給鳳初暖施加太多壓力,但現在沉下心思一琢磨。
他還是挺想單獨漸漸鳳初暖的。
等司臨夜回過神時,他已經握住了鳳初暖所在病房的門把手,鬼使神差的推開門。
他抿唇,默了一瞬,終是抬腿走進去。
鳳初暖因為身子太過虛弱加上器官緩慢衰竭,感知能力變得極差,身體也軟得跟一灘爛泥似的沒力氣,直到司臨夜坐在床邊的沙發上,她才後知後覺回過神。
兩人在靜謐的空氣中四目相對,一時間都陷入沉默。
良久,還是鳳初暖先開口打破這個僵局,“司先生,謝謝你。”
這一路所有行程安排都是司臨夜一手操辦,說句謝謝也是情理之中,可莫名其妙的,鳳初暖感覺這句話甫一說出口,病房內的氣氛變得更奇怪了。
司臨夜淡淡應了聲,聽不出悲喜。
鳳初暖悄悄打量他,司臨夜精神恢復的應該是不錯,只是,他獨自來她病房不只是單獨坐坐這麼簡單吧?
“有事找我?”鳳初暖試探著問出口。
“沒有。”司臨夜搖頭,“司博軒有事出去,我覺得你在這兒可能會無聊。”
“……”真的只是單獨坐坐,“不用,我一點都不無聊,司先生去忙吧,不用陪著我。”
話一出口,鳳初暖差點咬掉自己的舌尖,他只說怕她無聊,又沒說來陪她,自作多情什麼咧!
孰料司臨夜根本沒去揪她話頭,淡淡道,“我很無聊,想讓你陪我。”
鳳初暖臉上一僵,萬幸她身體虛弱臉色蒼白,這點微妙的情緒變化並沒被司臨夜發現。
她千方百計讓司臨夜離開為的就是不想和他共處一室,可對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再委婉的下逐客令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鳳初暖索性將身體徹底放鬆,沉在柔 軟的床上,閉上眼睛。黑暗中,她聽到有腳步輕輕響起,離她越來越近。
她一愣,很快明白過來司臨夜在靠近她,而後床邊一沉,司臨夜在她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