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傾瀉在偌大的病房內,窗臺上,一束潔白的百合含苞待放,在陽光的折射下煥發出勃勃生機,連帶著屋內沉悶的氣氛都舒緩幾分。
鳳初暖支著脖子,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
她身處海島,四周除了海就是海,這次槍傷讓她下床行走都困難,她日復一日呆在床上,無聊的快要長白毛。
不知道鳳戀語是不是隱藏鋒芒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也不知道集團現在如何。
集團……鳳初暖心中一動,又是好幾天沒見陸沉了。
她翻出枕頭下的手機,撥通陸沉電話,“小沉沉,想你了,速來海島看我。”
中午的時候,陸沉風塵僕僕趕到病房。
他穿著一件灰色襯衫搭配一條休閒長褲,短短的頭髮因為一路匆匆有些凌亂的擋在眼前。可能是身擔大任,連帶著穿的衣服都靠譜很多。
陸沉見到鳳初暖,長舒口氣,本性畢露的扯松幾個釦子,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他拿過沙發邊的水噸噸噸往嘴裡灌了杯,喘了口氣才開口問道,“出什麼事了?”
鳳初暖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淺笑,“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得!”陸沉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敬而遠之的模樣,“區區小人不足鳳總掛齒,抬愛了。”
“少貧。”鳳初暖抬頭一個抱枕砸過去,鬧一會兒正色道,“集團最近怎麼樣?沒出大錯吧?”
“還大錯。”陸沉哼哼兩聲,得意洋洋道,“有爺我管著,一個錯兒也挑不出,你就安心養傷吧!”
鳳初暖勾唇,而後接著問道,“子蘇呢?不知道齊爺爺身體恢復得怎麼樣。”
“還沒回來。”陸沉道,“齊老爺子上次本來就是裝的,你也別杞人憂天,照顧好你自己最首要。”
他歪頭打量鳳初暖,想起什麼似的又開口,“不過你臉色怎麼比我上次來看你的時候還差?你這傷口怎麼越長越倒回去了?”
鳳初暖不自然的垂下頭,扯開話題,“歐珏呢?還在集團?”
“你這臉都白成麵糰子了你還有空管那個基佬?”陸沉一臉恨鐵不成鋼,“養傷就養傷,集團那邊所有事都有我擔著,我求求您也擔心擔心自己吧!”
鳳初暖失笑,陸沉這話難聽歸難聽了點,到底還是為她著想,她放軟語氣,“歐珏這個人深不可測,他假死連歐家都騙過了,不知道在打什麼注意,你萬事小心。”
“深不可測?”陸沉不以為然,“黏黏糊糊噁心巴拉的,我正要找個藉口把他打發走。”
“不行。”鳳初暖搖頭,“這種毒蛇還是留在身邊好,你放他出去指不定什麼時候反咬你一口。”
陸沉抿唇,鳳初暖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這種潛在的敵人還在放在明面上比較安全些。
想了想,陸沉道,“我暫且把他留在公司,他知道鳳家血案真相,背後又是歐家,可以把他當做突破口。”
鳳初暖點頭,頗為意外看他一眼,臉上有了幾分氣色,“你總算聰明一回。”
陸沉嘴角抽搐,丟給她一個衛生眼。
他摸了摸鳳初暖床邊冷掉的水,起身往裡添了些熱的,只聽鳳初暖又道,“龍家小兒子龍鼎羽,我和他打過照面了。”
陸沉動作一頓,將熱水遞進鳳初暖手裡,抬眸看她。
如果鳳初暖要說龍鼎羽在齊老爺子八十大壽上送棺材,他倒是知道。這件事在a市鬧得滿城風雨,不少勢單力薄的家族已經開始站隊,拉攏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