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鋮接過頭盔戴上,猶豫了一下沒有上車,作為堂堂七尺男兒,被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騎摩托車帶著,畫風不是一般地違和,他覺得很彆扭,於是說道:“孔老師,要不我帶著你?”
“還是我帶著你吧,你不知道路。”孔孟聆委婉地拒絕了。
這其實不是理由,孫鋮不知道路,她難道不能在後面指路嗎?真正的理由是,她如果被一個男生騎車帶著,兩人就會有戀人的感覺,畫風雖然不違和,但有點違心。而她騎車帶著孫鋮,就能表明她是老師,孫鋮是沒長大的學生,這其中的微妙心理不足為外人道也。
孫鋮沒有堅持,坐在了摩托車後座上,但他有些侷促,屁股使勁往後靠,基本坐在了後貨架上,與孔孟聆之間隔了好大的距離。
上次在廢棄廠房,他抱著孔孟聆與二德子等人對戰,事後被她踢了一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次他吸取教訓,儘量避免再碰到她的身體。
孔孟聆沒感覺到孫鋮和她的身體有接觸,向後看了看,看到孫鋮侷促的樣子有些好笑,輕聲道:“你往前坐一點,抓住我。”
孫鋮按要求往前坐了坐,但還是不敢緊靠孔孟聆,兩人之間還有一絲縫隙,並用手輕輕捏著她腰間的羽絨服。
孔孟聆將摩托車動著,慢慢加上油門,摩托車逐漸加,她沒帶過像孫鋮這麼重的東西,剛開始因為摩托車車很低,所以車身不停地左右搖擺。
孫鋮趕緊伸手向前,幫她控制住車把,摩托車立即穩定下來,現在兩人之間的姿勢像情侶一樣抱在一起,雖然隔著厚厚的棉服,但仍然使她渾身不自在,在摩托車度加快並變得不再搖晃後,她便要求孫鋮鬆開手,孫鋮又輕輕抓住她腰間的羽絨服。
此時車很快,孔孟聆擔心道:“孫鋮,你抓緊我,別掉下去了。”
孫鋮答應一聲,手上抓緊了一些,因為孫鋮抓的是她的衣服,她並沒感覺到,又催促道:“你怎麼不抓緊我?快點抓緊!”
孫鋮無奈,只能用雙手環抱住孔孟聆的腰,他心想,這下夠緊了吧。
這下確實夠緊了,把孔孟聆的心也弄得一緊,她趕緊說道:“我讓你抓緊我,誰讓你抱我了?”
孫鋮又鬆開孔孟聆,這下連她的衣服也不敢抓了,她生氣道:“我讓你抓緊我,你鬆開我幹嘛?”
孫鋮很委屈,問道:“孔老師,你到底要我怎麼抓緊你?你給個明確的指示唄!”
“你抓緊我的衣服不就行了!”孔孟聆覺得孫鋮問得有點傻。
孫鋮還是像剛才一樣抓住她腰間的羽絨服,說道:“我已經抓緊了。”
“怎麼沒感覺啊?”孔孟聆問道。
“拜託,孔老師,”孫鋮鬱悶道,“你穿這麼厚的衣服,當然沒感覺了,我總不能為了讓了感覺到,故意抓你腰上的肉吧!”
“你瞎說什麼呢?”孔孟聆嬌嗔道,“人家哪有肉?”她雖然掛著老師的名號,但是到底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家,對自己的身材還是蠻看重的,聽到“肉”這個字就會非常敏感。
孫鋮突然想到還不知道孔孟聆要帶他去哪,也不知道要幫她什麼忙,就向她詢問。
孔孟聆大概向孫鋮說明了一下情況。
括蒼子道長在醫院治好了方琦的精神病,朱奶奶覺得很神奇,希望括蒼子能給她做場法事,括蒼子給了朱奶奶一張名片,然後朱奶奶跟隨括蒼子成了道教的信徒。
括蒼子寄居在天豐觀,朱奶奶就成了天豐觀的香客,經常去天豐觀上香禮拜。天豐觀有些不務正業,辦了一個理財培訓班,朱奶奶也經常去聽課,漸漸地迷上了炒股。
一開始朱奶奶遵循培訓班的理財專家的建議,買股票掙了一些小錢,但她已經不滿足這樣的小打小鬧,人心不足蛇吞象,貪慾迷失了她的雙眼,於是她找孔孟聆要錢,又要打那些古董的主意。但孔孟聆知道炒股風險很高,不同意她炒股,她便向孔孟聆解釋她是在天豐觀聽了理財專家的建議,炒股肯定不會賠,而且有道教三清祖師的庇佑,更不會賠錢。
孔孟聆把朱賀送進了監獄,所以對朱奶奶心存愧疚,於是她想幫一幫朱奶奶,以免朱奶奶炒股賠得傾家蕩產,她先告訴朱奶奶她要好好考慮一下,先穩住朱奶奶。然後她再去實地探訪一下天豐觀,一個道觀不好好專注於宗教活動,卻搞這些歪門邪道,其中肯定有鬼。
如果她能現天豐觀有詐騙行為,她再報警,這樣朱奶奶就會明白過來,不會再相信那些理財專家。她也知道如果天豐觀有違法行為,她自己去會很危險,有了上次搗毀“淫窩”的經歷,所以她想到讓孫鋮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