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然也跟著孫鋮三人一起出來,聽到孫鋮的問話,幸災樂禍道:“這麼明顯還看不出來嗎?你的師侄們想揍你!”
“嬴然妹妹果然冰雪聰明,”池海洋讚許道,“不過你只猜對了形式,卻沒猜對內涵,我們表面上看著像是要揍小師叔,但我們的真實意圖,只是想讓小師叔和我們友好切磋一下而已!”
“休想!”孫鋮有恃無恐地大喊道,“現在不是每年一次大比的時候,我堅決不和你們切磋,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孫鋮小師叔的輩分在那裡放著,他如果不同意切磋,他的那些師侄們還真拿他沒辦法,但每年大比的時候就不一樣了,如果師侄等晚輩請你指點一下武藝或醫術,你不指點都不行,這是神針門的規矩。
“這可由不得你!”範明賤笑道,“太師父已經授權我們今天可以與小師叔切磋!”
孫鋮滑不溜秋,他的師侄們怎麼會不做好充分的準備?這麼多年的鬥智鬥勇雖然造就了他的機智,也使他的師侄們擁有了豐富的反機智經驗,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你們這是在忽悠我!”孫鋮表現出不信的神情,“師父說過,大過年的不準打架鬥毆,以免影響過年的氣氛。”
“哼哼,”範旭氣哼哼地反駁道,“小師叔,這可是你先違反的規定呦,前幾天耿宇他們幾個小傢伙給人揍得鼻青臉腫的,你敢說不是你的傑作?”
耿宇是神針門第四代弟子中的老大,也是實力最強的,他比孫鋮大歲,修為是大成初期,比孫鋮強不少,卻要叫孫鋮“小太師叔”,他當然很不忿,每年都要糾集一幫四代弟子或明或暗地挑戰孫鋮這位小太師叔。
不過孫鋮雖然實力弱,但他身法好,人又機靈,雖然經常被揍,倒也沒吃過大虧。前幾天耿宇又來挑戰,但他的元陽功變異後,已經能夠越級對敵,所以耿宇等人被他揍了個鼻青臉腫,他多年所受的怨氣終於一掃而光,那個心情是何等暢快。
孫鋮為了防止耿宇等人去向長輩告狀,就拿話激他們,讓他們答應對這件事保密。但這件事還是被範旭等三代弟子知道了,告訴了太師父楊慕峰,並要楊慕峰授權他們和孫鋮切磋,楊慕峰覺得孫鋮最近銳氣太盛,有心要給他往下壓一壓,就同意了。
“這幾個小王八蛋!”孫鋮氣呼呼道,“一點誠信都不講,說好的不告狀的……”
“這可不是耿宇他們告的狀,”範旭否認道,“是我在我閨女的聊天記錄上看到的……”
“好啊你,你竟然偷看你閨女的,”孫鋮以為抓住了範旭的小辮子,就趁機威脅道,“你信不信我把這件事告訴你閨女?”
“我信!”範旭回答得十分真誠,“所以待會和小師叔切磋的時候,我下手要格外重一些,不然我太吃虧啊!”
孫鋮偷雞不成蝕把米,心都在滴血,大聲控訴道:“知不知道你們的行為很卑鄙,打了小的,就來老的,你們丟不丟人,丟不丟人?”
“不丟人,”池海洋理所當然道,“誰讓你的輩分高呢?你打了師侄孫,師侄過來向你請教,師侄有什麼好丟人的,應該是小師叔丟人才對吧!”
孫鋮被噎得啞口無言,都怪這該死的輩分,因為這個輩分,他吃了多少暗虧啊。
不過他還沒放棄,看到嬴然和他們走在一起,柔聲說道:“小姨,你不忍心看到你可憐的大外甥被這些野蠻人欺負吧?待會能不能請你幫我向師母求求情呢?”
孫鋮的師父楊慕峰很“尊敬”老婆,當然,“尊敬”這個詞是楊慕峰自己給自己的美言,其實他的徒子徒孫都看得出來他是怕老婆。而嬴然很得師母的疼愛,如果嬴然求情,說不定孫鋮的這頓揍就能免了。
“不能!”嬴然拒絕得相當乾脆,紅著臉生氣道,“你揹著我在你師侄面前胡言亂語,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等會我也要揍你幾拳出出氣!”
剛才範旭說她是孫鋮的未來老婆,雖然是範旭胡說的,但她還是把賬都記在了孫鋮頭上,為什麼?因為孫鋮的嘴一直很賤,她相信孫鋮一定在背後說過她很多壞話。
孫鋮此時有種萬箭穿心的感覺,這就是“眾叛親離”的下場啊,看來有時候人還是誠實一點好,嘴賤之人真沒什麼好下場。
三天之後,孫鋮哎喲哎呦地躺在床上,還在顧影自憐,沒辦法,被十幾個師侄輪流揍一遍,又被嬴然這個會打人的裁判下黑手踹了幾腳,搗了幾拳,想不自憐都不可能!
叮鈴鈴……
孫鋮的手機響了,他柔柔弱弱地拿起手機,有氣無力地接通:“喂,哪位?”
“是我,孔孟聆。”手機裡傳出孔孟聆好聽的聲音,“孫鋮,你在家有事嗎?能不能提前來學校一天……”
孫鋮立即從床上蹦下來,身體立馬好了!孔孟聆找他幫忙,他頓時有種被需要的感覺,熱淚盈眶得不要不要的卻還是熱淚盈眶了!
孔孟聆約孫鋮在開學前一天的早上八點在學校門口等她。孫鋮在約定時間的前一天晚上就到學校。
第二天早上七點,孫鋮洗漱完畢,收拾妥當,對著鏡子顧盼自賞了好一會,覺得自己的儀容還算對得起上帝造他的恩典,然後就出門了。
孫鋮在寒風瑟瑟中等了一會,有些無聊,就對著天空吹氣玩,一口氣撥出,遇到冰冷的空氣立即凝結出白色的霧氣,他氣息控制的非常好,白色霧氣形成各種好看的形狀,倒是吸引了不少人駐足觀看。
滴滴……
前面來了一輛腳踏板摩托車,停在孫鋮的身前,衝他按喇叭。騎摩托車的是一名戴著紅色頭盔的女子,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脖子上圍著圍巾,牛仔褲上還包著護膝,整個人被包裹的挺瓷實。
“孔老師?”孫鋮叫了一聲,有些不太確認。
女子把頭盔取下,對著孫鋮微微笑著,不是孔孟聆是誰。
“上車!”孔孟聆遞給孫鋮一個大號的頭盔,輕輕勾了勾下巴。
“去哪?”孫鋮好奇道,因為孔孟聆在電話裡沒說具體幫什麼忙,所以孫鋮等於啥也不知道。
“在車上再告訴你!”孔孟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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