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不知姽圖是何物,卻談之色變,趨之若鶩,渴之盼之,有人想站在權力的中心,坐上一統萬萬人的位子,也有人是被迫參與競逐,只為那等寶物不落入惡人之手,讓千萬無辜的人被奴役。
還有人像寧無妄一樣,並不瞭解姽圖,純屬好奇。
畢竟偌大江湖已經沉寂太久了。
她捏著拳頭,面色沉凝。
似乎有人有意為之,將她與姽圖聯絡在一起,但無風不起浪,她或者說是原主必然是在某些時候暴露過,由此被人抓了把柄。
烈火教、青山派、西疆勢力、凌雲國的黑衣人、大齊的紫花印記一族······
這些僅是最近才露出點狐狸尾巴的勢力,而隱藏在平靜之下的定然是數不勝數。任她內力深厚,武功超群也定然無法與之匹敵······
寧無妄沉思著,臉色嚴肅冷峻,如同蒙上一層初冬的薄霜般,風一吹,便剝落出細細的碎屑。
一統戰北······
他竟然希望自己一統戰北。
“你可知你在說什麼?”他嗓音泠泠,好像從寒潭中抽出來般,冷銳,帶著切割的鋒芒。
“當然知道。”白衣男人笑,“你以為這個天下還能平靜多久?”
戰北,首當其衝。
“你不知道本王是外人眼中紈絝又廢柴的慫王?”他眉梢微挑,帶著揶揄,但是語氣裡並沒有在開玩笑,而是壓抑不住的冷,“洛世子怕是太看得起本王了吧。”
白衣男人聞言倒是毫不在意地笑了起來,臉上多了幾分敬佩。
他僅憑一塊玉佩以及他寥寥幾語便知他的身份,這就已經十分不易了。
多少人還記得他這個藩王之後?就連曾經威震朝野,權傾天下的成王都已然被歷史埋沒,除了時不時拿出來唾罵,過過嘴癮,怕是誰也記不得他了。
更遑論他這個從出生起便被勒令遣出戰北的世子。
世子······什麼世子,他不是世子,只是君臨。
只是醫仙的大徒弟,君臨。
而不是,洛君臨。
“王爺過謙。”
“本王一向不知謙虛為何物。”他冷笑。
洛君臨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個小荷包,遞給宋頌,“這是師孃交給我的,她老人家已經雲遊去了。”
宋頌沒有接過來,眼神不屑。
後背的掌傷有種灼灼的疼痛,而胸腔裡積蓄著某種淤氣,只要呼吸過重或者心跳過快就會引起刺密的疼,連續的疼。
“我相信王爺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何選擇。”
他把荷包放在他面前,沒有半分凌人氣勢。
“你為什麼會認為本王會答應這個愚蠢的要求?”他久久問道。
洛君臨不置可否,愚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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