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寧無妄關上門,而後匆匆忙忙穿好衣服,臉上一片發燙,眼神飄忽起來。
該死的慫二。這個賤、人。下次再調戲她,非得把他往死裡揍不可。
該死的腎上腺素,該死的多巴胺。
寧無妄在屋子裡亂轉,劇烈的心跳亂如麻。
餘光一瞥桌上的水盆,直接將自己的臉埋進水盆裡,不知過了多久,冰涼的水讓她慢慢鎮定下來。
而此時,一根冷箭突然朝她射來,寧無妄眼神一凜,神經緊繃起來,偏身躲了過去。
“誰?!”難道是刺客?
“出來!”她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警惕地走向置物架,置物架上是一些書籍和古董,密密麻麻,看不清後面。
她提著一顆心,慢慢走了過去,靜謐處一片漆黑,閃身一躍,卻不見任何人。
但······
那裡曾經站著一個人。
寧無妄的視線落在佈滿塵埃的地上,雖然痕跡很淺,但眼前儼然一雙成年男人的足跡。她蹲下來細看,只見痕跡上摻雜著一些草屑,以及被踩壞的火紅色花瓣印記。
她將花瓣撿了起來,細細地嗅,那熟悉的花香味道卻不知在哪裡曾聞到過,但寧無妄確信自己沒有見過這種花。
皺著眉頭揉捻著殘花瓣,指腹上一片猩紅,一股奇癢無比襲來,她內心開始忖度。
這定然不是普通的花瓣,屬於毒花一類,不過,能傷及表面板的花瓣少之又少,大多毒花是引起體內各體徵紊亂,或者是引起某些過敏症狀。
在寧無妄沒有注意自己手指的變化時,只見她那根手指已經發紅腫脹起來,好像被吹了氣般,但是身體卻沒有任何影響,連手指都感覺不到一絲異樣,除了剛開始的奇癢之外。
她轉身,餘光觀察著四周。只見那隻冷箭射在窗轅上,屋內靜悄悄,只有她的心跳聲,以及紗簾隨風舞動的聲音,好似風的細語。
冷箭上綁著一個字條。這是讓她好奇的地方。
“姽圖現,執圖者,一統無盡天。”
姽圖?又是姽圖?寧無妄皺眉,不知為何,心臟不安地跳動起來。
射箭之人是什麼意思?
顯然寧無妄不是第一次“被”和所謂姽圖扯上關係了,因此原主死於非命,而她自己,也受到無休無止的追殺,刺殺。
傳說每個千禧年之後都會迎來顛覆王權的戰爭,每一次戰亂都必然伴隨著流離失所,這些戰爭都美其名曰為一統,為更和諧、永久的和平,但其過程卻極盡殘忍、血腥。
而一個每次徹底顛覆王權、打亂大陸格局分佈的戰爭都會因為一個傳說,或者說是寶物的爭相掠奪展開,凌天大陸則是對姽圖趨之若鶩。
姽圖之下,紛爭起,刀光劍影,血雨腥風,群雄逐鹿。
執圖者······
無盡天······
無盡天在哪?寧無妄捏著紙條,突然,那紙條在掌心突然燃燒起來,寧無妄燙的直接扔掉了,卻不想下一秒橙黃色的火光形狀似金黃色的鳳凰,展翅欲飛,一陣風吹來,光火燼,黯淡將襲。
在光火盛極轉衰中,寧無妄怔怔地看著掉落在地的灰燼,腦海裡不自覺地想起似乎誰對她說過的話。
一筆一劃道破屍言鬼語,千言萬景窺天機以策天下。
“一筆一劃道破屍言鬼語,千言萬景窺天機以策天下······”
難道是姽圖的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