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
“師叔出關了!”
只見一風光霽月的男人著一身藍白道服,手裡把玩著一根竹笛,他步履輕盈,宛若乘風而來,普通的藍白道服穿在他身上顯得神祗矜貴,宛如仙人,俊美溫潤的面龐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劍眉濃密,往下是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光風瀲灩,柔軟潤澤,澄澈,卻又好像在這澄澈之下蒙著一層霧氣,看不清,道不明,卻仍然願意涉險接近。
形狀宛若桃花,但又沒有那麼多春意,只有在眉梢挑動時才透出一絲欲色。
唇瓣如櫻花,優美的緋色讓人忍不住流連忘返,他身姿頎長,卻總顯得有幾分單薄,骨骼頎長挺秀,寬袖的道服披在身上,有幾分寬大慵懶,但這慵懶卻不可隨意褻瀆。
眾人看著男子,均不自覺地斂眉凝神,挺背收腹,生怕自己的不正經汙了他。
“滾回去!”老頭瞪那些不安分的弟子。哪裡都有他們!而且,這是他的師叔!不是他們的師叔!亂叫什麼,該亂了輩分了!
看見男人,又迎上一抹溫和得膩歪的笑意,趕忙上前,拱手:
“師叔,您怎麼來了?”
男人淡淡頷首,視線落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兩人,看到喬冷鼻青臉腫的豬頭樣時,唇角掀起一抹微不可聞的弧度:
“這裡發生了什麼?”
他擰眉,想起方才不久小白討好地飛過來將他撲倒在地,然後催促著他往這邊趕,還以為又抓到了什麼寵物,原來是她······
不過······
他眸色微深,一天一夜,她竟然陰差陽錯被帶到這裡了。
難道真是命運?
男人捏了捏竹笛,指節泛白。
他故意撇下她,不理會當年的神諭——他本來也沒當真。原以為她這種眼瞎耳聾肯定會活不長,可她竟然能從那麼危險的深林裡捱了下來。
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已經註定的······
他側了側頭,將地上的人抱了起來,老頭大氣不敢出,欸?師叔這是······
“師叔,這賊人身份詭異,定不能留在寺中啊,而且她······”長得這麼醜,他的師叔如此光風霽月,如何能被這邪祟近身!
“無礙。”他淡淡道。
“······可······要不師叔,還是讓師侄來吧?”這邪祟要是突然醒過來發瘋,好歹受傷的也是自己。
男人淡笑不語,搖了搖頭。
他動作溫柔地抱著少女,臉上一點嫌棄都沒有,淡若風,溫文爾雅的姿態讓老頭有些自慚形穢。
唉,他一個修道幾十年的人心性竟然不如師叔一個道外之人······慚愧慚愧,看來這道法自然,不是你刻意追求就能獲得的。
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餘,萬變不驚,無痴無嗔,無慾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無為無我······簡單的無我卻將人求道的終極意義道了出來。
可參悟,並沒有那麼簡單。
興許······他該離開這紛紛擾擾一陣子了。老頭看著屋子裡聽課的弟子正搖頭晃腦交頭接耳的模樣,心中的氣又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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