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紅衣灼灼,手中的銀色手術刀染著寒冰的血,他臉上邪佞的笑,薄唇殷紅如血,狹長的眸子看起來妖孽至極,他左腕上紅線繫著一個小鈴鐺,在手術刀完美切割下去時,血液迸裂,濺到那小巧的鈴鐺上,每移動一分那鈴鐺就響一次,如同暗夜索命的魂鈴,月光下,散發著詭異妖冶的光······
她怔楞地看著那一幕,他側過頭,目光落在她身上······
妖冶的光,如同他那狹長眸子裡的光景,瑰麗的紅色,如此華麗,如此瘋狂,如此鬼魅。
他薄唇上噙著的張揚的笑。
她渾身發冷,雙腳如灌鉛,被定在原地般,挪不動半分。
他就那樣看著一動不動傻站在原地的她。
“寧無妄,好久不見。”他的聲音,似乎從千年穿越過來,透著時光的幽古,帶著一絲清魅······
其實那次是寧無妄第一次見到唐夜。
那時她還不知道那個妖孽男人名字就是唐夜。
她也不知道,他就是連環殺人案的背後主謀,只為了可笑的目的的密謀,將十幾條人命牽扯進來的案件的背後推手。
那次案件,她接近真相,於是那些棋子坐不住了,脫離了推手的控制,打上她的主意,可惜的是每次被她躲開了,但是也因此,她身邊的人被連累了。
追蹤了一年多的案件,草草收場,她也因為解剖親人的屍體,最後再也拿不動解剖刀,轉投武術。
寧無妄躺在床上,前世今生,記憶在混亂,糾纏,她似乎還在緊張的黑色恐怖氛圍裡,又好像逃出了那個怪圈,她睡得不安穩。
夜降臨,她似聽到了那詭異的鈴鐺聲,她捏著手心裡的鈴鐺,任由那堅硬的質地擠壓著自己,疼痛讓她清醒。
“寧無妄,好久不見。”鬼魅的聲音似乎在耳邊低鳴,她睜開雙眼,便看見浮在自己身上,距離只有五十厘米的人。
若有若無的夜來香,並不濃,但聞著讓人腦袋發脹,她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俊美極致的五官,柔和又優美,狹長的鳳眸,閃爍著令人迷醉的光,紅瞳妖冶,一頭銀髮張揚,落在自己身上,如雪般,在月光下閃著清冷的光,那張薄唇仍舊殷紅似血,他嘴角噙著涼薄乖戾的笑。
寧無妄瞳孔微縮,但是沒有任何表情。
那時,她突然推開法醫院的解剖室,便看到那操著薄薄解剖刀的男人,他一身紅色類似漢服的袍子,有幾分古風之意,帶著手套的雙手修長精緻,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似笑非笑,他似乎並不驚訝她的突然闖入。
“你是誰?”她皺眉,扭開了大燈,待看清解剖臺上那具屍體,她瞳孔微縮,是案子裡的死者,家屬拒絕解剖的那具,他卻偷偷解剖了,這是違反法律的!
“你會知道的。”他答非所問。
寧無妄以為他是哪個法醫院的學生,因為這棟樓是市裡醫科大學法醫學院研究生和警局裡法醫檢驗科共同的,她經常碰到原本在太平間認領屍體的學生走錯地方,也因可能妨礙警務辦公,寧無妄向上面的人提過不少次,後來終於加了道牆,將兩個地方隔開了,不過中間有留一扇鐵門,供法醫科取涉及刑偵的屍體——畢竟太平間就一個太平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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