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小的閣主,誰給你的膽子,嗯?”她指著他道。
······季樓非嫌棄地掃了她一眼,莫非是因為被懷疑了所以在裝醉?
雖然無垢是上等的烈酒中的烈酒,可依女魔頭的酒量,才一壺不至於這樣吧?
“你倒是有這個偉大理想啊。”季樓非哼哼道,“妄兒,你是不是在哪還藏著無垢啊?”
他必須趁機問出點有價值的東西。
寧無妄臉色酡紅,雙眼迷離,她支著下巴,看他,傻笑著:
“無垢,什麼無垢啊,狗屁玩意兒,沒良心的混蛋,我都一無所有了還惦記老孃的東西!”
季樓非瞪大雙眼,看著胡言亂語的寧無妄,有些不可置信,這看著也不像作假,難道真醉了?
寧無妄一把抓著季樓非的耳朵,動作之迅速,如脫兔,她絲毫不給季樓非一絲準備,直接破口大罵:
“混蛋,沒良心的,老孃長得有那麼寒磣嗎,雖然老孃平時高冷了點,但是為了你都成跪舔狗,連尊嚴都不要了,你就不能正眼看一下老孃,為了你,老孃練就十八般武藝,嗯,除了做飯難吃了點,可老孃有錢啊,要米其林大廚還是國宴標準的老孃也不是付不起,你······你就不能喜歡一下我,你······”
什麼跟什麼啊,米其林?國宴?季樓非聽得一頭霧水,不過還以為她在為楚辭不理她而傷心呢。
剛要罵醒這個蠢女人,有人走了進來。
“噓——”他指了指寧無妄,示意季樓非出去。
大哥,他也想快點去搜被寧無妄藏起來的無垢啊,可······
“嘶——”死女人,就不能少點勁兒!他的耳朵都快沒了!季樓非疼得齜牙咧嘴,正要擰寧無妄一把好讓她放開,對方已經鬆開了他。
她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朝著門口的人撲了過去。
“混蛋!混蛋,笨蛋,你·····你終於捨得死回來了,你······”她的頭埋在他懷裡蹭來蹭去,酒氣熏天惹得他想甩開,可不知為什麼還是沒有放開,聽著那語氣不詳,聲音含糊的嗚咽,眼中一片複雜。
他幾乎扶不住她,衝過來的力量險些將他撲倒。
“混蛋,混蛋——”她嘴裡來來回回都是這兩個字,季樓非一得自由,便如同脫了韁的野馬,腳底抹油般直接開溜了,只留下宋頌和寧無妄空對滿屋的冷清。
“寧無妄?”他扶著全身軟如水的人,那張臉酡紅如晚霞,雙眼迷離,卻帶著別樣的美感。
“寧無妄?”她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他仔細聽,可就聽到除了混蛋之外就是難受二字。
宋頌本鬼使神差地想看寧無妄是否已經平安回鬼聽樓,卻沒想到看到她醉酒這一出。
老實說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喝醉,在他印象裡寧無妄的酒量似乎沒那麼差,可······
他甩掉腦袋裡不該有的旖思,拍了拍她的臉,試圖叫醒她,可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摸索便捨不得離開了,除了觸手之下的滑膩、如凝脂般令人意猶未盡的觸感外,別無其他。
看來真不是帶了人皮面具假扮。
而是靈魂互換。
雖然這樣的說法讓人很難接受,但是除此之外比較合理,似乎沒什麼解釋了。
“都嫌棄我,每個人都嫌棄我······”她迷瞪的眼,惡狠狠地給了他一拳,自己也摔在地上,“滾,都給老孃滾,沒了你個面癱老孃還活不下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