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鄭莜然用手擦了擦眼淚。“以後不許他再來我這裡。”
“小姐,究竟出了什麼事?你睡了三天,先是渾身冰涼,又是高熱不退,都快急死我們了。”白露說道。
“沒什麼事,我這不是還活著嘛。”青玉拿了幾個軟枕給鄭莜然墊上,讓她舒服的半靠著虛弱無力的身體。
“是不是和王爺吵架了?王爺肯定也是知道錯了,三日都守在這裡寸步未離,喂藥也都是王爺親自一點點的給小姐喂的,三日基本都沒怎麼閤眼。”青玉和鄭莜然大致訴說了一番。
“這些事我不想知道,給我倒杯水,我好渴。”鄭莜然雖說著不在意,故意將眸光流轉,可是聽著青玉說她昏迷這幾日王奕凌的動態,雖然還是很恨他,可是卻有股暖意。
休養了幾日,總算是不似之前那般渾身虛軟無力,鄭莜然終於可以自己起身開啟反鎖著的門曬著太陽伸了伸懶腰。
“小姐,王爺方才來你又鎖著門不見,便只能讓奴婢將這個交給小姐。”白露捧著個長長的木盒遞給鄭莜然,這幾日王奕凌每日都來,卻次次吃閉門羹。
“你去還給他,他的東西我不配擁有。”鄭莜然眼神盯著這個樸素大方的木盒,冷冷的說道。
“是。”
“等等。”白露轉過身正要走,鄭莜然腦中靈光一閃喚住了她。
白露以為鄭莜然回心轉意,笑嘻嘻的轉過身。
“你把這個盒子就放在桌上,然後去收拾下我的細軟,我們回鄭府,我想清靜幾日,再留在這裡怕是得要抑鬱成疾,還有六月呢?我帶他一起走。”
“可是…小姐…這怕是不好吧,王爺給六月安排了跟著教書先生識字呢。”白露尷尬的說道。
“那罷了,想必六月也不會有什麼事,你快去收拾吧,只帶我嫁過來的東西,王奕凌的東西我一概不要!你去喊青玉給我梳妝吧,勢必要看不出我的病容。”鄭莜然垂著眸催促道。
“是。”白露也只得按照鄭莜然的去喚青玉。
沒一會功夫就收拾好了,鄭莜然的妝也化的差不多了,施了妝粉擦了口脂,瞧著氣色確實好了許多。
就這樣,鄭莜然帶著白露和青玉拿著細軟,正大光明大搖大擺的向大門走去,她才不願偷偷摸摸的從後門溜走,顯得好像自己做了虧心事一般,就是故意要讓王奕凌知道。
“王妃,這是要去哪?”剛走到府門口,就遇見了何管家正從外面回來。
“我想去哪就去哪,怎麼?是不讓我出去嗎?”鄭莜然叉著腰故作兇狠模樣。
“老奴不敢。”
“白露、青玉我們走。”鄭莜然頭也不回的踏出廣陵王府破落的大門,再也不想回來。
何管家瞧著白露和青玉都帶著包袱,自覺不妙,急忙跑去王奕凌的書房。
王奕凌正在書房中用毛病習著字帖,何管家卻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
“王爺,王妃和兩個婢女帶著包袱出了府。”
王奕凌手中原本書寫順暢的毛筆一下子就像失了控一般,筆墨在宣紙上拉的老長一條。
“為何不攔著!”王奕凌將毛筆一扔,墨汁濺得紙張上四處都是墨點,原本娟秀的字跡被墨汁掩蓋。
“老奴攔了,可是…王妃執意要出去,老奴也是沒有辦法,還請王爺恕罪。”
王奕凌一臉怒意站起身不再理會何管家,急忙吩咐閔哲派人一同出府在前往鄭府的街道上一路小跑尋著鄭莜然。
鄭莜然料想到何管家肯定會去和王奕凌打小報告,王奕凌或者會派人肯定會按主路來找,鄭莜然讓白露帶路在街巷中一路繞著走,避開走大路。
東繞西繞的,白露帶的路徹底把鄭莜然繞暈了,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小姐,到了,出了這個巷子就是鄭府了,奴婢先去看看有沒有王爺的人。”
鄭莜然點了點頭,和青玉躲在一堆雜物後面,探出個腦袋看著白露的背影,做好了撤退逃跑的準備。
白露像做賊的一般從街巷中探出了頭四處打量了一番,確認安全後回過身比劃了一個安全的手勢。
鄭莜然這才從雜物堆中出來,探出頭再次打探了一遍,三個人這才用最快的速度小跑到了鄭府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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