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驚覺,側頭望去,只見我的手正緊握著一截纖白玉腕,不是秦霜卻又是誰。頓時,我的手彷彿被燙了一般,鬆開五指縮回手臂,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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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看著被我捏的通紅的手腕,似乎是疼了,以另一隻手輕輕揉搓著。我囁嚅著道歉,“我...不是有意的,真是對不起。”
秦霜搖搖頭,一如既往淺笑著:“沒關係,你沒事。”
我有點羞惱,羞於夢中竟然抓著一個女人的手不放,惱於經歷過生死,卻依然會有恐懼。我強壓下慌亂的心,翻身坐起,看著眾人,:“我沒事,剛才只是做了個惡夢。”
如來撇撇嘴,:“幾年不見,你子膽兒變了,怎麼被個惡夢嚇成這樣,虧你還去過古.....”
話一半,如來突然驚覺自己漏了嘴,趕緊抬手捂住嘴巴,睜圓雙眼,不知如何圓一個完美的謊言。
我聞言怔了片刻,沒想到如來嘴快的像放槍。一時間,卻也不知如何接話,只能裝傻充愣岔開話題糊弄過去。
我笑了笑,:“我夢見鬼了,能不嚇人?呃...現在幾點了。”
如來見狀,鬆開捂嘴的手,訕笑著:“你都睡了快一,剛才又折騰了快半個時,這不,都快黑了。”
我哦了一聲,敷衍著算是知道了。陳教授似乎並不在意剛才如來漏嘴的話,只對我:“同志,這做惡夢是因為你旅途勞頓,沒休息好導致的。要不,你再多休息一,咱們後進山。”
我搖搖頭,抬腳下地,才發現本應蓋在身上的被子,早被我踢落在地,凌亂的堆在床下。潔白的被套上,印著幾個黑乎乎的腳印。
見此情形,我越發不好意思,紅著臉:“無妨,一切照舊。”
陳教授聞言,面色稍緩,略帶歉意的:“如此甚好,就是辛苦同志了。”
......
一夜無話。
明時,我起身下床,推開窗戶,只見屋外清氣爽,昨日的霧氣消失不見。久違的太陽終於露出完整的臉,陽光灑落在青白相間,明顯是民國風格的樓宇間。遠方的群山,也依稀可辨。
我呼吸了一口帶著大江氣息而略顯潮溼的空氣,只覺神清氣爽。樓下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人話的聲音。
低頭看去,只見兩輛清洗後煥然一新的吉普車停在樓下,車門大開,幾個招待所服務員再忙前忙後把一包接一包的東西搬上車,陳教授則站在一旁,時不時指揮著。
我一看,這隻怕是就快要出發了。於是,趕緊轉身回屋,匆忙洗漱穿戴完畢,蹬蹬蹬奔下樓去。
與陳教授打過招呼,卻不見大海,如來幾人,忙問陳教授幾人去處。陳教授呵呵笑著,:“海同志在前院練拳,娜娜在幫秦醫生準備此行必備的藥品,明亮是出去採購些東西,反正他覺得用的著的,總少不了,這幾年到也多虧了他。否則,我這把老骨頭,肯定不如現在。”
我點點頭,看了看正兀自忙碌的招待所服務員。於是,一挽袖子:“我去幫忙。”
陳教授擺擺手,:“不必不必,就快搬完了。你先歇著,等明亮回來,咱們吃過早飯就走。”
正著,院牆轉角處傳來如來的吆喝聲,“哎哎哎,到了到了,轉角就到了,你就別歇了。”
話聲落時,就見如來轉過牆角,正朝後方招手。下一刻,只瞧見一位形似老農的棒棒挑著兩麻袋東西,吭哧吭哧走了出來。
瞧那棒棒滿頭大汗,肩上的扁擔彎出一個誇張的弧度,就可知道那兩麻袋東西到底有多沉。再看如來,也背了一個大揹包,沉沉往下墜著。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一前一後走到車前,棒棒把肩上的扁擔一扔,兩袋東西重重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如來一見,雙眼一瞪就要開罵。然而,不等他罵將出口,棒棒卻是先行埋怨上了,“你這個胖娃兒,當真氣的很。是三五里,百十來斤,歇口氣就到了。現在你看嘛,十里有多,差不多兩百斤,不得行,加錢。”
如來嘿嘿笑著,也不著惱,從口袋裡掏出紅塔山,抽出一支遞了過去,嘴裡:“大哥,瞧你的,我這不是為國家工作,省錢也是為國家省的。所以,你也是為國家出了一次力,應該感到光榮才對,怎麼還要加錢。”
一番話的那棒棒無言以對,又瞧見陳教授一副德高望重,卻平易近人的朝他笑著,頓時受寵若驚,雙手接過香菸,夾在手裡也不抽,就:“哎呀,你個胖娃兒早先不,看你盡買些米麵肉,我還以為你是食堂的伙伕。這下好了,我為國家出力,不收你的錢。”
完,解了繩子,抄起扁擔就走。如來見狀,樂的連聲道謝,末了不忘追著了一大堆諸如‘國家不會忘了你’的鬼話。
送走棒棒,如來喜滋滋的回來,卻被陳教授瞪了一眼,連忙解釋買東西把錢用光了,再無餘錢會棒棒的工錢了。
我看的啼笑皆非,哪料到如來越活越渾。這棒棒挑著將近兩百斤走了十里地,居然就這般被他忽悠著工錢都沒要。
再看如來把那兩麻袋東西騰將出來,又是把在場眾人給驚嚇住了,卻果真如那棒棒所言,有米有面,還有四條臘豬蹄,八塊臘二刀,十吊臘香腸,三十個滷醬豬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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