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這些,時間已經過了十幾分鍾。我抹了一把虛汗,嗅著飄散在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和消毒液的味道,心中安穩不少。
大海感激的看了我和隱在黑暗中的圓球二爺一爺,挪了挪身體,直起腰來,抬起左手緩緩握住了虛虛垂在身側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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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問他想幹什麼,就見他左手握住肘關節,猛地朝上用力一託,只聽‘喀巴’一聲響,隨之而來就是他沉悶的低吼聲。
我張口結舌,看著大海雖然疼得呲牙咧嘴,卻已然開始緩緩活動起右臂來。這和恍然知曉,他竟是自個兒把關節給推了回去。
就在我想說些什麼,以表達佩服之情時,圓球二爺手裡的手電終於支撐不住,漸漸暗淡,燈泡變成一根紅絲,片刻後,徹底滅了。
山洞重歸黑暗,圓球二爺噼裡啪啦拍了十幾次,見手電再也亮不起來,恨恨罵了一句。將失去作用的手電扔向山洞內更遠的地方,發出一連串落地撞擊的聲響。
昨日,從早上遇上雪狼群,直到此時天色將明。一整天,將近二十個小時擔驚受怕,我早已是身心俱疲,此時稍微放鬆下來,就覺睏意襲來,上下眼皮不由自主打起架來。
黑沉沉的山洞中,沒有人說話。除去我們三人輕微的呼吸聲,周圍安靜的可怕。沒有風嘶雪落,沒有狼嘯獒吼,我漸漸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覺有人正輕輕拍我的臉。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見一頂黑乎乎的帽子出現在我的眼睛,乍一看來,詭異萬分,嚇得我張嘴就要喊。
下一刻,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隨即,就聽那人低聲說:“別喊,他來了。”
一聽那聲音,正是圓球二爺,見我點頭示意,他才緩緩鬆開手。隨即又輕手輕腳走到大海身邊,如法炮製叫醒了大海。
我狠狠揉了一把臉,看向圓球二爺,小聲問道:“你說,誰來了?”
大帽子一扭,帽簷下一雙精光閃閃的眼睛盯著我,片刻,他才輕聲說:“你小子睡糊塗了,不知道是誰在追咱們?”
一聽之下,我猛然記起守墓人和那頭巨獒來,頓時大驚,一躍而起,四下裡一瞧,寒聲說:“哪裡,他在哪裡?”
圓球二爺見狀,急急的又要來捂我的嘴。我趕忙躲開,看著他連連擺手,示意再不大呼小叫。
圓球二爺哼了兩聲,說:“瞧你那點出息,這地方硫磺味重,那頭畜生一時半會也尋不來。趕緊扶著傷兵,跟我走。”
我一聽,左右一瞧,卻不知出路在哪裡。既然守墓人已經追來,那此時走出洞去,豈非自投羅網?
圓球二爺見我左瞧右看,很不是耐煩,一揮手柱著手裡的棍子就朝洞裡走去。見此情形,我不敢待慢,正要去扶大海,卻見他已然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我趕緊扶了大海,追著圓球二爺朝前走去。直至此時,才發現洞裡已裡濛濛光亮,想必外邊天已然亮了。
一路朝山洞深處走去,七繞八拐走過幾條岔路,時不時還可見人工開鑿的痕跡,也不知當年此處是作何用途。
在此期間,隱約可見圓球二爺手裡柱著的棍子,竟是一根拿而包了的物件。稍一細想,我隱隱猜到那是什麼東西。
不知走了多久,山洞逐漸逼仄,但卻越發光亮起來。直到又拐過一個彎,穿過一條將將能容一人透過的山體裂隙,眼前豁然開朗,只見銀白一片,卻是到了一個積雪滿地的山谷中。
天上沒有太陽,但天高雲淡,沒有下雪的意思。我有些驚奇,問圓球二爺,“這是哪裡,你又怎麼找到這裡的?”
此時,圓球二爺正站在最前方,拿那布裹著的權杖戳了戳身前的積雪,頭也不回的說:“你管我怎麼找到這裡,二爺我能帶著你逃命,你就知足。”
一句話咽的我半天沒回過神來,良久才狠狠吐出一口氣,看著眼前左右綿延不知去往何處的山谷,一時間滿心惘然。
恰在此時,圓球二爺回頭看向我,似笑非笑的說:“你選擇走哪邊?”
我一愣,隨即苦笑不已,沒想到正當我心有所感時,圓球二爺就適時的朝我拋了這麼一個應景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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